可能里面的人都沒想到陸家竟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沒死,所以陸南音進去的一路,都能看到許多人在大肆的翻找著什么。金銀這些人可能還不放在眼里,那么他們在找什么就顯而易見了。
帶路的那個弟子見狀有些尷尬,他只好硬著頭皮解釋,“他們在幫陸家歸置東西,免得被那些蠅頭小人鉆了空子。”
陸南音似笑非笑,“是吧,繩頭小人。”
那弟子覺得她意有所指,心里更是尷尬,他們都以為陸家已經死絕了,這心法不知道有沒有被魔教拿走,就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沒被拿走,也值得人放下臉面去找了。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陸南音詢問。
那弟子支支吾吾的,有些羞于將門派說出來,他擔心陸南音將來在其他門派面前將這件事說出來。
但是躲是躲不過去的。就算他不是,陸南音也能從別的地方知道他們是哪個門派的。
“我們是百劍門的。一聽說了陸家的事情,就立馬趕了過來,我們還以為陸家全部沒了在幫著料理后事呢。”
陸南音挑了挑細長的眉梢,不置可否。陸家心法魔教的人都想得到,正派想得到的人自然也不少,只是不會像魔教那樣明搶,撿個漏還是可以的。
百劍門幫著料理了陸家的后事,陸南音于情于理,是要感謝人家的。只不過有的正派人士并不正派,會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唯一活下來的陸家人,找不到心法,就懷疑陸家心法在她身上,從而對她不利呢。
這也是有可能的,不然前世原主不會去找她信任的紀鳴喬庇護。
不過她現在是不怕的,就是會有些麻煩。
不多時,那弟子已經將她帶到了花廳,她站在花廳外面,那弟子進去通傳。
百劍門的幾個長老正在議事,聽弟子說陸家的女兒回來了,頓時面面相覷,隨即都站了起來,親自迎了出去。
果然一個妙齡少女站在廊下,雖然這幾個長老沒見過她,但是見過她的父母,這個少女跟陸夫人長相有六分像,假不了了。
于是他們都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沉重地走了出來,最前面那個看著陸南音,“這位就是陸姑娘吧,
進來說話吧。”
陸南音倒像個客人一般被他們請了進去。
“陸姑娘,貴府發生這種事情也是誰都預料不到的,你要節哀才是。你現在是陸府唯一的血脈,陸府的血海深仇還等著你去報呢。一定要振作起來。”
陸南音便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她要是一點都不悲傷,就是在太說不過去了。不過那幾個人說什么,她都只是垂頭不吭聲。
“陸姑娘放心,這魔教如此猖狂,是正派的公敵,我們一定會聯合其他門派,幫你報仇的”
陸南音便站了起來,朝著他們一拜,“陸家如今只剩下我一個弱女子,這血海深仇,都要仰仗各門派的幫助了,可我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她盈盈欲拜,臨近她的長老一把將她拉住,“陸姑娘這樣說就太見外了,正派原本就是一個陣營的,陸家遭了難,我們絕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這都是我們應盡的責任。”
陸南音又是道謝。
他們安撫了陸南音好一會兒之后,終于提起了他們最關心的事情。
“我們聽說魔教是為了陸家心法才做出此等惡行,這陸家心法要是落在了魔教手中,后果不堪設想,他們會如虎添翼,以后要想剿滅魔教,只怕會難上加難了。”
陸南音聽出他們是想套話,也十分配合,她擠出淚水,盈盈掛在睫毛上。陸南音長得很好看,這會兒美人垂淚,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
這倒叫幾個百劍門的長老有些掛不住老臉,陸家現在只剩下這么一個孤女,他們還處心積慮地想套出陸家心法的下落來。
不怪他們,誰然這陸家心法實在太讓人心動了呢。
而且,這陸家心法要是落在魔教手里,還不如讓他們得了呢,他們還能幫陸南音報仇。這樣一想,幾人良心總算舒服了一點。
陸南音就做出回憶的樣子,她不開腔,另幾個長老都一臉緊張地看著她,等著她將心法的下落說出來。
而陸南音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她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模棱兩可地道“我記得我聽我父親說起過,當初我和紀家定親的時候,好像送了一本很珍貴的功法給紀家作為信物,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陸家心法,只是聽我父親無意間提起過。”
紀家
那幾個長老頓時面面相覷,心法竟然落在了紀家去了嗎不過這會是真的嗎陸家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送去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