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鳴喬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他抬起頭來,和陸南音的目光撞上。
紀鳴喬無動于衷地轉開了目光。
旁邊那個女弟子一直在暗中觀察她,陸南音早就發現了。她裝作不經意地回過頭,對上那個女弟子的目光,笑問了一句,“你受傷了”
這女弟子容貌出眾,身穿白裙,這花音谷的人都穿著白裙。因為挨得近,而且陸南音的嗅覺十分靈敏,她早在過來的時候,就嗅到了這個女弟子身上淡淡的藥味。
那女弟子不妨她竟然會這樣問,眼里閃過驚慌,“沒有啊,我沒有受傷。”
陸南音將頭轉開,在心里問拿拿,“拿拿,你猜這個人是誰”
巴拿拿道“是誰啊,不可能是容女吧。”
“我猜她十有就是容女了。容女被我所傷,這會兒傷口應該還沒有完全愈合。她剛才分明吃驚的,臉色卻絲毫不變,顯然這人帶了面具。我見她似乎有些在意我和紀鳴喬,她應該和紀鳴喬已經開始有糾葛了。”
巴拿拿狗腿地贊了一句,“宿主,你好厲
害啊,下個任務我們去破案吧”
而那邊,星無瀚臉色又冷又臭,一直靜坐發呆,直到議事結束,也沒有再開過腔。
陸南音被安排在一處客院。很巧合的是,因為來的英雄豪杰太多,一人住一間客院是不能夠的,所以,陸南音就被安排和花音谷的幾個女弟子一起住在一處客院。
飯菜都有弟子送過來,這幾日趕路勞累,陸南音吃了飯就早早地睡下了。
到了半夜時分,她準時醒來。
四下已經寂靜無聲。
她側耳聽了聽院中動靜,數來數去,只有三道呼吸。
明明花音谷住了四個人進來。
有一個不見了。
陸南音悄悄地從下午故意沒關上的窗戶躍出了房間,輕輕一躍就上了屋頂。
正逢十五,天上那輪圓月白得有些陰慘。
一道黑影如殘,飛快地掠過屋頂。
她不時會碰上幾隊嵩山派巡邏的弟子。一個弟子感覺天空似乎有人飛過,連忙抬頭,但是天上只有一輪皎月。
“宋師弟,你看什么呢。”
“奇怪,我怎么感覺好像有人飛了過去。”宋師弟疑惑道。
那師兄笑道“怎么可能,我們巡邏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好讓那些門派的人知道我們嵩山派是用心待客的。別說平日都不敢有毛賊來嵩山派,就是如今,天下英雄好手都在嵩山派,怎么可能會有人膽敢夜闖我派”
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了,潛伏在屋頂的陸南音輕吁了一口氣,怪她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不避開直接飛了過來,看來人還是得時刻懷著謹慎才行。
她在經過一刻鐘的尋找之后,還是沒有發現無咎派的住處。因為此時人幾乎都已經睡了,她光是聽呼吸無法辨認出哪個院子的人是無咎派的。
正當她準備打道回府,一道聲影掠過,那人似乎有所顧忌,所以飛得并不快。
看著她不是很穩的身形,陸南音馬上就想到受傷未愈的容女。
又見這人身形纖細,顯然是個女子,看來是容女無疑了。
憑陸南音現在的功力,想要殺容女輕而易舉,但是她不想讓她死得這么早,因為這個時候,紀鳴喬還沒有叛師墜魔,這個時候將容女殺了,后面就沒有正當理由殺紀鳴喬了。
當然陸
南音也可以悄悄地將兩人殺掉,只是若是以后被查出來,畢竟會留下不好的名聲。陸南音可以不在乎這個,但是原主一家都是正派中人,如果有更好的解決方式,陸南音當然不會選擇這個。
她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只見容女十分輕車熟路地飛過幾個院落,在其中一間落下。
她熟門熟路地推開其中一間廂房,走了進去。
陸南音想了想,飛了過去,就貼在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