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陳小姐都是沈揚編的,他做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用真名。
他也沒想過要弄死藍欣,只是這種手術畢竟有風險,并且他也知道強行將人抓來,然后割了她一大半的肝臟是違法的,所以他已經將退路準備好,只要藍馨做完了手術,修養兩天,他們就一起前往國外,一輩子都不再回來了。
他沉寂這么多天沒有動靜,也是因為一直在籌備這件事。
很快,那防塵罩里面的機器滴滴地運轉起來,被打了麻藥的藍馨已經再開始手術,其實手術應該同時進行,但是由于條件不允許,只能先給藍馨開刀,再給藍欣開刀,這樣將肝臟取出來之后,就能立馬移植到藍馨身體里。
在那女護士給她換衣服的時候,藍欣還是沒有妄動。
她要等這些人放下防備再一舉反擊,不然誰知道這些亡命之徒有沒有帶槍。
“還需要給她重新打麻藥嗎”沈揚問那女護士。
那女護士也不是麻醉師,麻醉師這會兒正在幫著主刀醫生進行手術。
“應該不用了吧。”女護士也不太確定,于是她想掰開藍欣的眼睛看一看她的眼瞳。
誰知她剛湊上去,早就在暗中觀察的藍欣注意到那四個人蹲在一旁聊天,沒有注意這邊,她霍地從擔架上面坐了起來,手里握著一把手槍,一把將那女護士推開之后,將槍口對準了那四人,砰砰就是幾槍。
聲音之大,嚇得那個女護士驚聲尖叫。
這槍聲也嚇到了防塵罩里握著手術刀的外科醫生,他手一抖,鋒利的手術刀就劃破了藍馨的肺葉。
藍欣頭一回用槍,槍法并不準,所以這幾槍并沒有打中那
幾人的致命部位,而是分別打中了他們的肩膀、背部、大腿等部位,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足夠讓人嚇得魂飛魄散了。
藍欣見沈揚在驚呆之后,下意識地想撲上來搶她手上的槍,也順手給他來了一槍,這一槍正好打在他的腹部。
沈揚往前竄的動作頓時一滯,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只見被子彈打中的地方,紅得發黑的血正潺潺地往外冒,很快就將他的外科手術服給染紅了。
而那幾個亡命之徒見這女人身上竟然有槍,頓時也嚇得連忙伸手摸槍,朝著藍欣的方向砰砰就是幾槍。
這是藍欣矯健的身手就派上用場了,只見她極其迅速地朝床下一滾,避開了這幾槍,隨即就砰砰又是幾槍,子彈都嵌入了那幾人的身體,甚至有一個在混亂之中被打中了頭,當場涼透。
女護士嚇得亂竄,也在這混亂之中,被打中了腹部,艱難地爬到了一邊。
這連番的槍聲驚動了外面路上的警察,他們本來就是追蹤著求救信號才找到了這里來,車在剛停穩,廢棄的醫院某處就傳來一陣聲,顯然有兩隊在交火。
他們不敢大意,立馬就請求了支援,穿著防彈衣的防暴隊重沖在了最前面。
外面的警笛聲穿到了里面來。正在為藍馨止血的醫生和護士們一聽,頓時什么也顧不得了,連忙沖了出來,想要逃跑。他們本來有正經的工作,但是因為抵擋不住高額回報的誘惑,所以才跟著這伙人做起了低下器臟交易,他們只負責做手術,術后的療養都不在他們的業務范圍之類。
沈揚捂著自己受傷的腹部,半躺在地上,震驚又恐懼地看著藍欣。
她怎么會有槍
外面警笛聲更是將他僅存的一絲慶幸給打得支離破碎,他萬萬沒想到,他籌劃了這么久的事情,竟然會以這樣很戲劇化的方式結尾。
他又注意到醫生和護士都不要命地往外沖,想要趕在警察到來之前逃走。
他們在人前是有體面工作的,要是這件事被爆出來,別說身邊的同事會怎么看待他們,就連家人,他們都沒有臉面面對。
藍欣不管那些醫生,只是冷冷地盯著地上翻滾哀嚎的幾個人,就怕哪一個突然摸出槍給她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