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搖搖頭,“還是沒醒。”
因為徐萼不想打草驚蛇,于是沒有將徐蓉還活著的消息傳出去,她拜托江先生保守秘密。誰知江先生不僅僅是個仵作,還有一身絕妙的醫術,他從來沒有碰到像徐蓉這樣的病人,便主動請纓,想要替徐蓉醫治。
徐萼進房間看了一眼,徐蓉還在昏睡著,眼皮很沉,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辛苦你了,你可用過飯了”
江先生搖頭,“我今天一直在想要怎么用銀針治療徐家主,我曾經得到過一本妙手神針,是前朝的張神醫的看家本領,據說是可以醫死人活白骨,可惜只流傳下來了陣法,卻沒有將心法傳下來。”
徐萼“嗯”了一聲,“什么針法心法”
江先生就解釋道“就是張神醫好像是從江湖術士那里得到了一套心法,后來他別出心裁,用這套心法佐以針法同時使用,聽傳聞說好像是將心法煉出的內力,通過銀針尾部,傳入病人的身體,依靠這股柔和的力量,沖開病人堵塞的經脈。”
徐萼追問道“我娘也是因為經脈被堵”
“令堂的情況確實是,因為長時間的閉氣導致她腦部的經脈堵塞”
“那么,你會不會那套
陣法”
江先生遺憾道,“我其實練習過那套針法的,只是沒有心法相佐,這針法和普通的針法沒有什么兩樣”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徐萼霍地站起身來,她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
“心法我會,江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來施針,我來將內力導進去。”
江聿川睜大了眼睛,看著徐萼,顯然是不敢相信。
徐萼見他不信,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江先生沒防她竟然會突然伸手拉住他,這個世界的男子就如同別的世界的女子一樣,是不可以隨便讓女人觸碰的,他臉色一變,正要呵斥,就感覺到手腕處有一股微弱的氣機從相貼的皮膚穿了過來,很柔和,所過之處,仿佛毛孔都張開了一般,讓人十分舒適。
“你”他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怎么樣,江先生,我們可以試一下嗎”徐萼收回手。
手腕處的溫度仿佛還有殘留,江先生略微不自在,但是隨即興奮感就將他淹沒了,他自從拿到這套陣法,還從來沒有嘗試用在人的身上,因為沒有心法。
“可以一試。”
次日。
得知消息來吊唁的人開始絡繹不絕,方掌柜忙到中午,才將結果送來給徐萼。
確實除了站出來的那幾個掌柜,別的掌柜店鋪里都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以前有徐蓉壓著,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膽大。
方掌柜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因為這樣一來,別的掌柜可能更加不愿意讓徐萼當少東家了,她們可能會覺得一旦徐萼當上了少東家,她們就沒有活路了。
那些個掌柜們也陸陸續續地來了,徐記米行關門三日。
城里吊唁的富戶們也來了不少,在靈前上過香之后,就被統一安排去了一處招待。就在靈堂前面的一處大院子一角。辦喪事就講究熱鬧。
因為這些都是有生意往來的人,徐家這些掌柜們,就幫著待客。
“你們說,徐家主怎么就突然就英年早逝了呢,一個月前我還見過她呢,沒聽說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啊。”
“這人啊,誰能說得清楚”有人接腔到,“徐家主以前太拼了吧,徐家當年哪有現在的風光,徐家主身為嫡女,卻在家產之爭中失敗,被徐家拋棄,她是白手起
家,創下了這份家業,你們看原先的徐家,吃祖宗本,現在過成了什么樣子。以前是徐家主在,她們知道自己做過什么沒臉上門,現在徐家主走了,嘿那誰說得清楚”
一說,眾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話說,這徐家主只有一個嫡出的女兒,這少東家之位,不知道會落在哪個小姐頭上。”
有人道“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徐二小姐吧,雖然徐二小姐是庶出,但是有能力,有才干,若說她不如徐大小姐的地方,就是出身了。”
眾人對徐家大小姐的名聲都心照不宣,都點頭附和道,“沒錯,徐家若是交到大小姐頭上,不知會淪為什么樣子呢,說不定比徐家的本家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