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靈,要不是我拉著你來酒吧,你也不會受傷了。”
林恪從褲兜里摸出一張藍格子手帕,替張頌靈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沒有的事,我就是被流彈打中了,只是皮肉傷,到了醫院將流彈取出來就好了。你別哭啊,痛的又不是你。”張頌靈勉強笑了笑。
唐慧完全是被嚇的,她長這么大,哪里經歷過這種嚇人場面啊。一瞬間她對張頌靈油然生出崇拜,“頌靈,你真的好勇敢啊。”
林恪為她擦汗的動作一頓,眼眸里閃過奇異的光芒。
是啊,她真的好勇敢。
車開得不快,十五分鐘后才到了鎮上的醫院,在醫生和護士以及林恪的幫助下,將張頌靈從車上抬上了擔架。
本來用不了這么大的陣仗的,但是可能是大腿中流彈壓到了神經,張頌靈稍微一動就痛得臉色發白,不能自己走動。
等折騰著推入病房,張頌靈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頭發氤氳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衣裳也被汗水打濕了。
她立馬就被安排去拍了片子。
唐慧和林恪守在外面。
唐慧看了一眼林恪,總感覺這個男人在哪里見過。
“啊”唐慧死死地盯著林恪,驚訝地瞪大眼睛,將人認了出來。這、這不就是她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那個在大排檔打架的那個男的嗎他本人和照片一樣帥氣,叫人過目難忘。
“是你”
林恪扭頭看了她一
眼。
隨即唐慧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認出了林恪,很快就將那個臉模糊看不太真切但是很像張頌靈的很能打的女人和張頌靈聯系到了一起。
因為張頌靈今晚上也很勇猛啊
一定是他們倆沒錯了
林恪離開了一會兒,他得去看看其他受傷的同事。
有兩個同事重傷,必須馬上手術。鎮上的醫院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就安排轉入江川市省人民醫院。
而張頌靈的片子也很快出了結果。那顆流彈卡在神經中間,這個醫院同樣無法給她做手術,也必須要轉去江川省醫。
好在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流彈不取出來,她就會一直承受劇烈的疼痛。
張頌靈被推著出來。她將車鑰匙交給了唐慧,讓她幫忙將車開回江川。此時已經快凌晨三點。
“明天我會給丁總打電話請假的,你就不用跟著過去了。”
唐慧有些不放心她,“我還是跟著一起去吧”
一旁的林恪出聲道“你放心,我們會將張小姐照料好的。”
撇開職業不說,林恪相貌英俊氣質沉穩,很容易就給人營造信任感。唐慧留了下來,張頌靈被抬上一輛救護車,林恪親自陪在她身邊,救護車閃著紅藍二光,呼嘯著往江川省醫方向馳去。
張頌靈連夜做了手術,等從手術室出來,被推入普通病房時,窗外的星空已經隱了下去,東方露出了淡淡的魚肚白。
林恪就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等候,手術室門一打開,他就迎了上來。他還有兩個同事在手術臺上,生死未卜。
他平時梳得整齊的頭發,此刻有些凌亂地貼在額角,眼睛里遍布紅血絲,腳步匆匆地迎過來詢問情況。
“已經將流彈取了出來,靜養幾天就能下床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