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皮笑肉不笑地道“徐阿姨,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家當年住在您家樓下,我叫林恪。”
徐琴仰著頭回憶半天,突然就想起這個林恪是誰。
林家在小區里和當年的張頌靈家一樣出名,因為林恪爸爸是小區里唯一一個吸毒人員,還因此丟了命。
想起來林恪是誰,徐琴
臉色頓時一變,“哦原來是你。”她警惕地看了一眼林恪,“你、你和張頌靈是什么關系”
一路上她見丁何開著挺貴的車,談吐也不凡,又是張頌靈的領導,肯定家境不差,自己工資肯定也不少。她幾乎毫不猶豫地就幻想這個男人能成為自己的女婿,這樣的話,彩禮就能多要點,先將她的賭債給還了。
但是這會兒這個姓林的小子憑空鉆出來。
當年林家和她們家差不多窮,甚至比她們家還要窮一點,因為林父欠下不少錢,林恪的媽媽一直在還債,日子過得相當緊吧。
就是這樣的出身,現在能有多少出息
幾乎是一瞬間,徐琴就拿定了主意。她雙眼霍霍地盯著林恪,不滿意幾乎寫在了臉上。
“我是張頌靈的朋友。”林恪還是彬彬有禮,但是也穩穩地站在徐琴和張頌靈二人中間,將張頌靈護在身后。以徐琴這個態度,進了病房不先問問自己女兒身體什么樣,一上來就質問怎么不給她打生活費,是很難保證她不會突然情緒失控,對張頌靈做出什么,張頌靈傷口剛剛愈合,不能被拉扯到。
丁何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他拉過一旁的一張椅子,勸徐琴,“阿姨,阿姨,有話慢慢說,您先坐。”
林恪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徐琴扭身坐下,但是還是氣憤地瞪著林恪。
張頌靈皺緊了眉頭,她不知道這個徐琴是怎么知道她在省醫住院的,還跑了過來。
肯定不會是林恪,林恪知道徐琴以前是什么樣子,她現在養病需要安靜,林恪不會將她帶過來,那只能是丁何了。
林恪沒有理會徐琴,轉頭輕聲問張頌靈,“你今天感覺怎么樣”
張頌靈道“好很多了,我想明天辦理出院手續。”
“明天嗎”林恪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你家里沒有其他人了,你一個人住不太方便,不如再多在醫院住幾天,等行動沒有什么大礙了再出院吧。”
徐琴將這句話聽在了耳朵里,她還從來沒有去過張頌靈住的地方,她難得進城一趟,就想要住幾天再走。
她頓時就扯著嗓子道“怎么沒有人我今晚上就住去你那里。”后面一句是對張頌靈說的。
張頌靈理都不想理她
,在林恪的攙扶下,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林恪將保溫食盒提了過來,替她將里面的菜擺了出來,今天是排骨湯。
“我媽媽知道你住院以后,本來是要親自送過來的,但是今天下午突然有點事,就讓我提著過來了。”
“請替我謝謝阿姨。”張頌靈笑了笑。
兩人若無旁人的態度引起了徐琴的強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