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丁何送走,客廳里就只剩張頌靈和林恪了。
張頌靈給林恪續了杯水。
紫金府雖然是商品房,但是因為地理位置優越,所以售價并不便宜。張頌靈買的是120平的房子,兩室兩廳的,顯得空間特別大。
林恪是上班時間過來的,身上還穿著一身藍色的制服。張頌靈借著給他倒水的功夫,不由自主地看了他好幾眼。
林恪是標準的肩寬腿長,這一身制服穿在他身上,除了這身制服本身能給人帶來心安的感覺,還在視覺上形成了一種強烈的沖擊。
林恪的臉部線條繃得很緊,他通常思考問題的時候比平時更加嚴肅得嚇人。
“劉警官他們分析得沒錯,贖金不到萬不得已先不給。這些綁匪大概沒有意識到你已經報警了。徐阿姨應該不會有事的。”
老實說,張頌靈并不怎么擔心。徐琴對于她來說,不過就是個陌生人。還是個讓人非常討厭的陌生人。但是她也不希望徐琴丟了性命,所以要是警察有什么事情要讓她配合,她還是會盡力配合。
林恪從她的表情看出,張頌靈對這件事并沒有太重視。
張頌靈一直留給他的印象是正直、善良。他難以想象這些年徐琴到底是怎樣對待張頌靈,才會讓張頌靈這個對陌生人都心懷善良的人對她自己的媽媽如此冷漠
林恪給自己在市局的同學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跟他說了一下。
那邊很爽快地答應,“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那邊是高利貸就好,高利貸一般不會傷害人質。”他說的傷害,指的是不會要人性命。
等第二天,張頌靈被請去警察局,專家組已經成立,就
等著綁匪打電話過來。可是一堆人守了一天,綁匪也沒有打電話過來,甚至電話都沒有開過機,無法定位他們現在的位置。
等到了晚上,綁匪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林恪下班就給張頌靈打了電話,是匆匆說了兩句就掛斷了,怕占線。
他說他過來接她。
與此同時,某一處廢棄倉庫。
“雄哥雄哥這老太婆好像喘不過氣了”
正在和幾個兄弟打牌的雄哥一嘴叼著煙,聞言頭也不抬,“耍花招我還見得少嗎不要理她”
又打了兩局,剛才說話的小弟直接沖了過來,臉色十分難看,“雄哥你快去看看,那個女人不動了”
見事不對,那個名叫雄哥的人一把將手里的撲克扔下,沖進了關徐琴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徐琴躺在地上,已經不動了。
他臉色驟變,急急忙忙走到徐琴面前蹲下,顫著手指探了一下鼻息。
沒有。
摸了摸脖子一側,感受不到脈搏的跳動。
他驚得霎時間彈跳起來,大吼道“小馬小馬你是怎么看守的人人怎么突然死了”
小馬哭喪著臉。他們白天才將這個女人打了一頓,誰知道晚上他只是和女朋友打了會兒電話,回來就看到她蜷縮在地上,好像說不出話來了。
“雄哥,我去叫過你了啊,你叫我不要管嘛”
“放你娘的狗屁你是蠢貨嗎人都成這樣了,我叫你別管,就真的不管了”
小馬不敢再反駁。
一旁有個人出來,也蹲下身,探了探,“雄哥,好像還有點氣”
雄哥立馬跳起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