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溫實換了藥方,勢必要重新抓藥。
等了沒兩天,每天都要過來給梁靖祉請脈的許溫實就發現了藥包又被人做了手腳。
藥是他親手抓了讓太醫院的宮侍送過來的。看來問題出在宮侍上。
葉雯立馬就帶著藥包,讓許溫實一道,兩人一起去求見粱桓。
到的時候,粱桓在批閱奏折,兩人等了一會兒,才見到了粱桓。
“愛妃,你們怎么過來了”
兩人跪下,葉雯將那藥包拿了出來。
“皇上,臣妾是有要事要告知皇上。”
粱桓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藥包,嗯了一聲,“你說。”
“這藥包里面包的藥是許太醫給六皇子開的藥,此藥是許太醫親手在太醫院抓了,然后命宮侍送過來的。等藥送過來,是臣妾的婢女冰燭接的,她沒有打開藥包,等許太醫過來,我們再將藥包給許太醫看的時候,就發現里面有一味藥被人替換了。”
為了抓出幕后人,所以許溫實開的藥方里面也有草芥子。
粱桓將目光轉向許溫實。
許溫實連忙道“啟稟皇上,此藥確實是臣親手抓的,命太醫院的內侍小海子送過來的。中間并未加以他手。這藥包中有一味藥被人替換了,也就是山花。山花性極熱,六皇子年紀小,不耐受,這藥只要吃上三天,就會出現前兩日那樣的癥狀,高熱不退”
粱桓臉色微寒,他聽明白兩人的意思了,這要在送過來的半路上讓人做了手腳。而且上一次梁靖祉突然高熱,也是因為有人背地里做手腳。
“余奉水”粱桓揚聲將大總管叫了進來。
“帶人去捉拿這個小海子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這樣大膽”
余奉水連忙應聲帶著人去了。
等了沒多久,內侍小海子就被余奉水帶著人抓了過來。
一被抓,小海子就知道自己完了。等到見了圣顏,又看到許溫實和葉雯都站在一旁,更加面如死灰。
“大膽奴才是誰指使你在藥里做手腳的還不如實招來”粱桓震怒。
小海子跪倒在地,面無人色,他心知此時辯駁也沒有用了,“是奴才自己,沒有人指使奴才”
“你自己你跟六皇子有何過節
”粱桓冷笑,“你不怕項上人頭不保嗎”
小海子連連又狠又重地磕頭,“是小人自己,沒有人指使小人。”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余奉水把他送到慎刑司去”
小海子被重新拖走了,進了慎刑司,就算再鐵的嘴他們也有法子撬開。
粱桓平復了一下怒火,才問道“靖祉現在怎么樣了”
葉雯道“幸好許太醫發現得早,沒有釀成大禍。”說著她撲通跪下,請罪道“前面是臣妾疏忽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靖祉的藥里做手腳,請皇上降罪臣妾”
粱桓得知自己錯怪了她,梁靖祉根本就不是因為那天早上玩雪導致的病復發,這會兒心里正愧疚呢,親自走過來將她扶起來。
“愛妃,這與你又有什么關系呢,你又不認識藥,不懂藥理,像許溫實剛才所說,這兩味藥就是初初學習辨藥的人也是分不清的,更何論愛妃你了。朕怎么忍心怪你”
這番話粱桓說得柔情蜜意,葉雯忍著別扭,福身道“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