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人”
“哐”
淑貴妃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將一只白玉梅瓶狠狠砸出去,瓷片碎了一地。
碎屑彈起來,將她身邊伺候的人嚇了一跳。
“娘娘息怒”趕來的張嬪連忙勸道“娘娘,您這樣動怒又是為何”
“為何”淑貴妃氣得笑起來,“本來皇上都已經答應我了讓淞兒去治水患,誰知道葉妃這個賤人竟然跳出來,又用什么國之大體來勸皇上將太子派了去。葉妃這個賤人,非要和本宮作對不可”
張嬪心里了然了。
“娘娘,您先消消氣。這不見得就是一件好差事,江戶那邊沒幾年就會決堤一次,聽他們說起,今年的水患尤為嚴重,領到這份差事卻做不好,這可就不見得是件好事了。娘娘您想,這水患年年治理,從來沒見哪年能真正將水患治理好的,太子一直深居深宮,又能有那么大本事”
淑貴妃聽了,冷靜了下來,“你是說,這水患難治”
“當然難治了,太子說不定是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娘娘不必憂心”
太子臨危受命,臨行前去拜見皇帝粱桓。
等粱桓吩咐完,太子從御書房退了出來。
今天天氣明媚,春日的天空格外像水洗過一般的湛藍。他憂慮地極目遠眺,不知道災區是個什么光景。
他順著白玉石階快步走,不妨前面突然轉出一個人來。太子停步,定眼一看,竟然是葉妃。
太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自從上次撞見她和三皇子梁靖疾有爭執,太子就猜想她應該是和梁靖疾有私交,不然梁靖疾不會這樣大膽。
她突然出現,看樣子好像是專門在等他一樣。
“葉妃娘娘”梁靖衍拱手一禮。
葉雯笑了笑,“我今天是專門在這里等太子殿下,因為有些話想要告知太子殿下。”
兩人相距不到十步,梁靖衍心中更加警惕。
“葉妃娘娘請說。”
“是關于治理水患的。我曾經在書上看到一句關于治理水患的話。堵不如疏。”葉雯看著太子,她將自己知道的一點點關于治理水患的皮毛告知了太子,不知道會不會對他有所啟示,“書上還說,治理水患要因地
制宜,尤其要實地勘察,因為江戶那帶的地形十分復雜,不經過實地勘察就不能得出它的實際情況。我所言就這么多,太子聽一聽也就罷了。”
梁靖衍沒想到她是跟自己說這個,頓時一怔。葉雯說完這席話,隨即轉身離開。
“冰燭姐姐,這個月的綢緞內務府還沒有送過來。”
葉雯回到含香殿的時候,恰好聽到宮里的小宮婢正在和冰燭說話。冰燭現在已經成為了含香殿的大宮女,宮中的事務、太監和宮女,都是她在管著。
而以前在葉妃面前頗為得臉的碧荷,已經被冰燭壓了一頭,幾乎看不到她出現在葉妃娘娘身邊貼身伺候了。
“派人去領。”
“可是內務府那邊會不會故意不給”
“內務府不給就不領了嗎娘娘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冰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葉雯。
葉雯信步走進去,問道“內務府這個月沒有送布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