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惟將之取了下來,在手間把玩。
“這個香囊是公主繡的”他問。
施樂極臉上染上薄薄的緋紅,“是我繡的。”
唐夫惟有些愛不釋手,抬眼看向施樂極,詢問道“這香囊可否贈與朕朕十分喜歡。”
施樂極道“這不過是我閑暇時繡的,若是皇上喜歡,就拿去吧。”
唐夫惟笑了笑,將香囊湊近一嗅。臉色卻突然驟變。
他一把狠狠地將香囊擲出,轉眸看向施樂極,熱切的眸色轉冷,冷笑道“朕還當你真的這般柔弱,原來是株帶刺的野花,朕對你這么疼惜,還是養不熟”
施樂極臉色微變,道“皇上何出此言”
唐夫惟一指地上滾遠的香囊,道“你的手段還嫩了點,想當年朕年輕的時候什么地方沒有去過,就是你們那陳國,朕也曾經征戰過數回。這香囊中放了一味陳國的秘藥叫子熏草,對不對它香味獨特,會讓人聞了上癮,但是也同時是一味毒藥,聞久了會讓人精神紊亂。”
施樂極辯駁道“這香囊是皇上自己要的,怎么會怪罪我想要謀害皇上而且這里面也并沒有子熏草”
他目光不再柔和,冷冷地盯著施樂極,“這點小把戲。你故意將這
個香囊擺在明顯的地方,就是為了吸引朕的注意吧這子熏草的香味朕二十年前聞到過,你難道不知道這子熏草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聞過它香味的人,就終身再也不會忘記嗎”
施樂極頓時說不出話。
唐夫惟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冷聲道“朕待你不薄,你該珍重才是。”
言罷,揚長而去。
檀素也嚇得臉色發白,等唐夫惟走后,她才走了過去,將香囊從地上撿了起來。喃喃道“沒想到梁皇竟然曾經聞過子熏草的香味,是我們失策了。”
施樂極有些煩躁道“本來也不指望就憑著這個就能將梁皇扳倒,好在他雖然發現了卻沒有懲罰我們,下次再圖別計吧。將香囊燒掉。”
檀素嗯了一聲。
衛兀方才也是心中狂跳。他立在墻根下,朝施樂極看來,目光中含著擔憂。
看到他臉色微微發白,施樂極問道“衛大人昨晚上受傷了嗎”
檀素看了衛兀一眼,心知他果然受了寒,心里微嘆一聲,還是沒有將他昨晚上在風雨之中跪了一宿的事說出來,而是道“想來是衛大人昨晚上一夜未眠,沒有休息好。”
“回去休息吧”施樂極吩咐道。
衛兀看了施樂極一眼,拱手行禮之后退下了。
“公主,想來那個消息是真的了,梁皇是要打算封公主為妃了。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太子那邊有沒有傳消息過來”施樂極沒有回答她,反而問起了另一個消息。
“太子太子希望公主能盡快地成為梁皇的妃子,這樣行事也方便一點。”
施樂極嘴角瀉出一絲絲苦笑。
她才進梁宮三個月,前塵往事好像隔了整整一個輪回一般,從前的事情好像都蒙上了迷霧,叫人看不真切。
只是家仇國恨一直深深地鐫刻在骨血之上靈魂之中,時刻都在提醒著她,永遠也不能忘記復仇。
“是啊,成為梁皇的妃子之后才好行事。”施樂極訥訥地重復念了一句。
進宮三個月,由于梁宮四處危機蟄伏,梁國的大臣又一直反對,所以她一直沒有能成功成為梁皇的妃子。
現在就已經危機四伏,可以想象,她要是真的成為了梁皇的妃子,該會有多么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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