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長順將紫鳶方才準備的手帕好生地收了起來。
蘇韞得了消息之后,很快就趕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劉氏。
蘇韞一開始這樣安排的時候,劉氏就猜出了她的想法,這人害了云老爺一次,但是沒有成功,而現在方大夫找到了解毒的方子,這人肯定會著急,著急之下,說不定就會鋌而走險。
但是劉氏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是紫鳶。
紫鳶看到劉氏跟著過來之后,頓時心如死灰。
不管她怎么解釋,在這些人看來,自己就是想要害云老爺,但是不是的,她并沒有想害云老爺。
劉氏氣得上前就給了她兩個重重的巴掌,啐罵道“你這恩將仇報的狗東西,我是哪里對不起你,你竟然要害云老爺你的清白給了鄧席,我就將你許給了鄧席,還銷了你的奴籍,讓你清清白白的嫁人”
紫鳶雙手被捆了起來,她本想磕頭求饒,但是一彎下腰就直不起身了,只得將頭抵在地上。
“夫人誤會奴婢了,奴婢哪里敢害老爺,再者說,奴婢和老爺無仇無怨的,夫人還于我有恩,我怎么會害老爺呢”
劉氏又踢了她一腳,怒罵道“不是害老爺,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水榭軒來做什么”
紫鳶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正這時,長順將她方才準備用的手帕給呈了上來,將方才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氣得劉氏又踢了紫鳶一腳,“賤婢還敢否認不是你”
蘇韞拉住劉氏,道“娘先別生氣,您想想,這紫鳶一直在府上伺候,娘生性寬厚,從來不曾苛待下人,這紫鳶和老爺又沒有什么接觸,更談不上仇恨了
,無緣無故地,她為何要害老爺”
紫鳶一聽蘇韞竟然肯幫她說話,頓時大喜過望,掙扎著努力地抬起了身體,看著蘇韞連連點頭,“大奶奶說得對,奴婢真的沒有要害老爺。”
蘇韞將那手帕重新遞給長順,吩咐道“將這手帕收起來,等方大夫回來之后,再請方大夫驗一驗。”
她走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紫鳶,問道“你跟老爺無冤無仇,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想腰害老爺,那么,是誰指使你的”
蘇韞這話一出,紫鳶恐懼的瞳孔劇烈一縮。
蘇韞這話也算是給劉氏提了醒,是啊,紫鳶這賤婢肯定自己沒有膽量害云老爺,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正在劉氏想要上前逼問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門口掃去,只見是鄧席走了進來。
他氣度閑適,從容不迫,仿佛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他走進來的那瞬間,劉氏看著他的目光陡然變了變。
這些年來,因為云家后宅清凈,劉氏不需要勾心斗角,所以不太擅長這些,但是并不代表她傻。
隨著鄧席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所有關于鄧席的事情,云老爺的事情,在劉氏的腦海中串成了一條線。
劉氏發覺自己好像突然有點看不懂這個侄兒了。
鄧席仿佛這才看到紫鳶跪在地上一般,連忙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紫鳶跪著她犯了什么錯”
劉氏腦子有些亂,她沒有說話,蘇韞看著鄧席,似笑非笑,“紫鳶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鄧公子還不知道嗎”
鄧席臉色微變,連忙否認道“紫鳶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我又怎么會知道”說著,他看向劉氏,問道“姨母,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
抓住了紫鳶,供出鄧席也就是很快的事了,現在劉氏對鄧席肯定也有所懷疑,所以蘇韞說話也不再客氣。
“鄧公子這話說得好笑,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又怎么會這么快就趕了過來難道水榭軒有人專門給鄧公子通風報信鄧公子派人監視水榭軒”
劉氏心道是啊,她們都才剛剛趕過來不過一會兒,府上別的地方都不知
道,怎么鄧席就偏偏知道了,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