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盯著信息看了一會兒,還是回復了一句。
“我們軍訓五十天,還沒有結束。”
許舟果然去了q大。
許舟的信息連續不斷地發了過來,絮絮叨叨地說起他軍訓時候的事情來,說他身高拔尖,站在第一個方陣,教官是山東人,很嚴厲,男女生分開列方陣,這些天軍訓他曬黑了一些。
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
許堯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言。她根據許舟的說的這些,想象了一下普通學校軍訓的樣子。
許舟是曬不黑的皮膚,頂多將皮膚曬傷了。
她回復了一句,“怎么不買防曬霜”
許舟信息回復得很快,“我是男生,男生用什么防曬霜啊。”
“那你曬傷真是活該。”
屏幕的另一頭,許舟看著許堯的信息,先是無語一陣,接著啞然失笑。他手指微動,快速在屏幕上打上了一排字。
他對面的室友無意間看到他盯著屏幕失笑,調侃道“怎么,許舟,跟哪個學姐聊呢,笑這么開心。”
即使在人才濟濟的q大,許舟的長相和身高相形益彰,站在人群中都是很出類拔萃的。
加上許舟性格活潑,愛說愛笑,剛進學校,在報道的時候就學生會主席看上了,邀請他一定要去參加學生會的選拔。
許舟也就去了,別人要經過一面二面甚至三面,他只去面試了一次,就被學生會的主席內定了下來。
其實這也沒有什么,許舟本來也足夠優秀,但是那個主席是個學姐,別人都玩笑說學姐是眼饞他的身體。
許舟也當這些都是玩笑話,也沒有當真,笑笑就過去了。
他對面的那個兄弟姓趙,叫趙尋。趙尋就是本市人,北方人,生得很高大。
因為兩人都愛打球,沒幾天就熟悉起來了。
許舟笑著斜了他一眼,“是啊,有個學姐美麗善良,我這不是正加油的嘛。”
趙尋穿著一條藍白相間的短褲,坐在床底下的桌子邊打游戲,只當許舟說的是玩笑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下去,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過半個月有新生籃球杯,我們專業的已經在開始選拔人了,你和我都要去。”
許舟不置可否地
哼了一聲。他選的信息技術,是q大的王牌專業。
趙尋一邊打游戲,一邊道“我們專業的女生也太少了,整個專業加起來就三個,我們班比隔壁班運氣好一點,倆。”
許舟對這個沒有興趣,于是也就沒有接腔,只是繼續在屏幕上點按著。
軍訓特別累,比想象中更累,許堯回復了幾句之后,手一歪,睡了過去。
而屏幕那邊,許舟還在緊緊地盯著屏幕,等著她回消息。
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她那邊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倒是學生會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地不停地閃。
許舟出了省,算算他離許堯的距離足足有一千多里。
他猜想她應該是已經睡了,就算是他沒有念過軍校,也知道里面的生活不像普通學校那樣輕松,特別是軍訓,許堯那單薄的身材,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那種苦頭。
許舟下了床,無意識地煩躁地在寢室轉著。
趙尋余光注意到許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說道“別轉了,我都不能專心打游戲了。”
許舟看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這么迷游戲,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