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的注意力霎時間不由自主地就飄到了車后排。
許弋說完那句李馥雅之后就再也沒有開口,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安越也聽不見。
大約過了兩分鐘,她聽到許弋淡淡地開口,他話音聽上去很清明,沒有半點醉意。
“李馥雅,當初你出軌,你擔心我先發聲明,所以倒打一耙說是我出軌,還弄了莫須有的證據來誤導公眾。我不想再對過去說什么了,已經過去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從你出軌那刻開始。”
安越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許弋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他很用力地將電話掛掉了。
但是不出一分鐘,鈴聲再次響了起來,許弋毫不留情地掛斷。安越看到他將手機關機了。
在許弋將目光掃過來的前一刻,安越連忙將目光移開。
車廂里霎時間陷入了安靜,與外面的暗夜融為一體。
“安越”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越聽到許弋叫她。
“嗯,你說。”
但是許弋又沒有說話了。
他似乎睡著了。
酒店很快就到了。
許弋打開后排車門,這才看清了許弋的臉。他喝得太多,此時臉色很不好看,慘白著臉。
“許弋,許弋,你沒事吧”
許弋睜開眼睛,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來。
他們這次入住的是五星級酒店,酒店門口有侍應生候著,這會兒跑了上來。
安越將車鑰匙遞給他,說了自己的房號之后,伸手準備去扶許弋。
許弋一把抓住了她。
他手有些涼,一直在車里也沒有吹風,涼得有些不正常。
安越不由得有些擔心,“許弋,你覺得怎么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許弋抓住她的手,踉蹌著下了車。
“沒事,不去醫院。”他嘟噥道,聲音又透出一股醉意,比他平素清醒的時候少了兩分清冷,多了一些低醇。
安越只好扶著他往酒店走,好在許弋還能走路,不然可能要麻煩酒店的工作人員將他抬去房間了。
許弋一直拉著她不放開。
到了房間,安越從包里摸出房卡,先送許弋回他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就在隔壁。
扶著許弋到床上躺下,安越進衛生間沾濕了
毛巾,給許弋擦臉。
他臉這會兒又開始發紅。
安越伸手摸了摸,有些燙。
還好她來之前就考慮到可能會有應酬,備了解酒藥。
她找出藥,又燒了一壺熱水,用杯子裝了水。
工作人員將車鑰匙送上來了,她收了鑰匙,還給了小費。
水涼了一些,安越扶著許弋,喂他吃藥。
許弋很乖巧地將藥吞了。
安越幫他將西裝外套脫了,又幫他脫了鞋。
“你能不能自己換衣服啊,我先回去了啊”安越對許弋道。
許弋沒有說話,安越起身要走,手被他從身后拉住。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