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時候,獅拳宗的人大眼瞪圓,正要呵斥,看到他們的身上的宗服。現在名劍山莊如日中天,獅拳宗的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眼睛還是好的,也不太敢得罪名劍山莊的人,于是只好閉了嘴,敷衍地嗯哼了兩聲。
但是不多時,獅拳宗的人故態萌發,嗓門慢慢地提了上去。嗓門大也就算了,獅拳宗的人還十分不忌諱,幾個男人圍坐一桌,興許是可以聊的話題都聊得差不多了,這幾天下來,風陵宮的人一個沒有找到,光坐在茶館灌水磨嘴皮子了。
幾個男人湊在一起,慢慢地就開始說起了青州城的青樓來,哪個姑娘最之類的話開始從他們嘴里蹦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地談論著實不雅,何況他們還是名門正派,說這種話實在是有辱別人的耳朵。
名劍山莊的人再次站了起來。
木檀轉過目光,那個站起來的年輕男子看著有些眼熟,她很快想起來,這個人她曾經見過一次,在晉州的時候。當時他跟在李原的身邊。
只見這個男子走到那獅拳宗的身邊,臉上不大好看,語氣也不怎么好。
“這幾位兄臺,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種事情是否不雅”
獅拳宗的人抬頭見又是名劍山莊的人跳出來多管閑事,本來他們談論得挺高興的,男人似乎對這種事情格外感興趣,被人接連跳出來掃興,獅拳宗的人忍不住了。
“我說,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雅的難不成你不逛青樓還是童子雞”說著他上下掃了名劍山莊的人一眼,奇怪地桀桀大笑。
剩下的幾個獅拳宗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名劍山莊的人氣得渾身發抖。
他突然伸手指向一處,“這茶樓中也不全是男人,那里還坐著一位姑娘呢談論這種事情,能
是名門正派的人做出來的”
突然被提出來的木檀身上頓時就聚集了不少目光,確實,這茶樓中只有她一個女子。
她淡淡地掃了那幾人一眼。
獅拳宗的人當然不可能就此將這口惡氣忍下,他看了木檀一眼,木檀戴著的這具姿色只能說是尋常。
他不屑地冷笑,“我說了就說了,不愛聽可以走,但是人家姑娘沒走,說明還是很愛聽的。你不愛聽,要么滾蛋,要么走人,你名劍山莊的人這么囂張還能管我獅拳宗”
名劍山莊的人氣得臉色漲紅,但是現在正派因為要圍剿風陵宮,所以都擰成了一股繩,若是被門派長老知道他們跟獅拳宗的人起了沖突,說不得會處罰他們。
而就在這時,被突然點到的木檀卻站了起來。
“曾經聽名劍山莊的說獅拳宗都是些塊頭大但是沒有腦子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獅拳宗的人一聽,霍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瞪著我做什么難不成堂堂獅拳宗的人竟然要女人動手”木檀故意說話激他。
是啊,難不成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女人不,就算獅拳宗的人脾氣不好,這點江湖規矩還是有的,輕易不跟女人動手。
于是他自動從木檀剛才的話里提煉了重點。
名劍山莊的人說他們光塊頭大,沒腦子。
他找到了憤怒情緒的宣泄點,指著名劍山莊的人的鼻子,罵道“你們名劍山莊的人說我獅拳宗的人沒腦子”
名劍山莊的人本來一直自負自己就是正派第一門派,試問哪個門派不對名劍山莊敬重幾分如今這獅拳宗的人竟然指著自己鼻子罵,這不是在罵自己啊,這是在挑釁名劍山莊的威嚴
本來這種容易引起矛盾的話,他不該承認,但是若是否認,又好像是名劍山莊的人怕了他一樣,以后是人都可以踩在名劍山莊的頭上。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這樣的惡氣實在是不能忍,于是他冷哼道“怎么,難道不是嗎”
名劍山莊坐著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出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