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旅店,旅店樓下就有一處郵政。
這次因為來省城,她想著自己可能有東西要買,所以將錢都帶了來。
她數了數自己剩下的錢,取了一半出來,和康玉樹打了聲招呼,去了郵政將錢匯了出去。
在省城的時候,康玉樹和白叔就已經決定要辦一家小型藥材加工廠了。白叔做了這么多年藥材生意,對個中行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本來只打算在省城待一周,但是后面想著來都來了,連加工的機器一起買回去。
康靜就在省城又多待了一周。
她不知道希望工程那邊有沒有收到她匯過去的錢,就打了電話過去查詢。
她匯過去的錢那邊已經收到了。
“收到就好。”康靜道。
對方接電話的是個姑娘,說話聲音柔柔的。康靜說了再見,正要掛斷電話,那邊小姑娘突然道“女士,是這樣的,我們希望工程現在推出了一個一對一的支助計劃,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康靜的聲音其實聽起來有些稚嫩,可能對方也沒有想到她僅僅只是個初中生,畢竟五十塊錢也算是數額比較大的捐款了。
康靜頓了頓,“您請說。”
“就是我們這邊有一些孩子由于家庭條件的原因上不起學,我們推出的一對一支助計劃,您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選一個支助”
那邊的女生詳細地將這個計劃給她講了一遍。
康靜其實并沒有這個打算,因為她現在的身份都只是個學生。希望工程那邊的人很希望這些孩子能得到支助,繼續他們的學業,所以就舉例一般地將其中幾個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個叫陸鋒的孩子,今年剛參加中考,成績已經出來了,位列全縣第一名,但是他父親早逝,母親患病,家中本來所有的經濟來源是陸鋒不上學的時候就去撿瓶子賣,但是現在他母親病了,家里所有的錢都不夠他母親治病的,陸鋒已經準備要外出打工掙錢給他母親治病了,所以我們希望能找到一位好心人能支助他讀完高中。這孩子成績優異,要是就這樣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們希望工程也在支助他,但是指標不夠他繼續念書”
康靜本來自己的零花錢也有限,若是同意下來,雖然不是契約,但是這以后會成為她的責任。她雖然身體和那個陸鋒同齡,但是身體里裝的是成年人的靈魂。她知道一旦應承下來,就意味著責任,如果條件允許,她是愿意給這樣一個貧困家庭的孩子帶去希望的。
“大概要多少費用呢”
那邊連忙道“高中學費一年兩百塊,生活費您就看著給了,只要學費能湊夠,生活費多少都可以。”
學費一年兩百塊康靜沉吟了一會兒。
那邊見她很久沒有說話,以為她沒有興趣或者是沒有能力承擔,畢竟一年兩百塊也是一筆很大的支出了。
“如果您為難的話就算了,這是自愿的,我只是跟您提一下。”那邊十分善解人意地道。
“可以。”
康靜經過權衡,一年兩百塊還在自己的承受范圍。她的學費父母都準備好了,這些從自己的生活費中擠出來吧。
那邊見她同意,一時間還有些懵,其實她跟很多人宣傳過這個計劃,但是捐錢的人還是很多,一對一支助的就很少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對很多人來說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