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雅帶著凝霜走了過去,她是個性格很活潑的小姑娘,在外男面前也不會害羞,她很大方地跟他們介紹凝霜。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她是淮安王府的姑娘,司徒姑娘。”
她沒有將凝霜的名字說出來,畢竟這是閨名,不太方便在陌生人面前說。
徐國公府和另外一家侯府的人都有些驚訝,看向凝霜,沒想到這就是淮安侯府剛找回來的嫡出姑娘。
凝霜上前朝他們福了福身,“各位有禮了。”
在座的年輕人忙不迭地起身還禮,然后邀請凝霜他們走下。
因為這是個大消息,早就在城里傳得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但是討論得最多的就是這位姑娘在走丟之后,在哪里長大。
其實一旦走丟,也就意味著,多半是被人伢子給抱走了。雖然不知道當年為什么人伢子敢這樣大膽,凝霜是王府的姑娘,衣著打扮必定區別于平民百姓,一般這樣的孩子人伢子是不敢招惹的,因為這種孩子的父母有權有勢,一旦拐賣被發現的話,等著他們的就是死。
話說回來,既然當年的凝霜被拐賣了,很大可能就是被賣去做奴婢,或者更不幸一點,被賣去做童養媳,這是最壞的結果。王府對于這位姑娘回來的消息諱莫如深,就由不得人不浮想聯翩。
現在看到真人了,他們都不由得暗自打量。
只見這個侯府姑娘看上去長相還比較清秀,可能是年紀小,皮膚看著也并不粗糙,只是當她伸手出來拿東西的時候,就有人看到了她顯得有些粗糙。
因為凝霜在逃出來之前,一直在干活,每天都在干活,手因為常年的勞作有些變形了,不如一般的閨中女子那樣保養得好,十根手指跟青蔥一樣。她手只要伸出來,有心人看了就會知道她以前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凝霜并不在意這個,所以即使回來之后,她也沒有刻意地花時間去保養。
凝霜也注意到了那兩雙異樣的眼睛,只不過她并沒有在意。
可憐那邊的李盼月,曲子談了一曲又一曲,期間倒是遇上了人,可是都不是她想見的那個。
因為跟這些人不太熟,凝霜在席上也沒有怎么說話。
劉銀偷偷地看了凝霜幾眼。昨晚上他娘才跟他說,家里準備去淮安王府提親。他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成親了。
他聽說了這個王府姑娘走
丟的經歷,說實話,他是很反對這門親事的。因為說得難聽點,這姑娘雖然現在回來了,但是回來之前也有十五六歲了,以前養在王府還好說,流落在外面,身子清不清白都還不好說。
他將自己的顧慮和他娘一說,他娘也覺得有道理。這個計劃就只好暫時擱置了,不過他娘猜想今天這姑娘說不定會來詩茶會,讓他留心觀察一下。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人竟然就這樣送上門來了。
不過因著這一層的關系,他還是留意看了一下凝霜。
說實在的,就單看這外貌,也并不是什么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她的長相只能說是清秀有余,嫵媚不足。興許是因為年紀小的原因,但是她那一雙眼睛十分地讓人意外,眼睛像是這西庭中的寒潭,深不見底,幽冷,又澄澈。
他對著這雙眼睛,很難去將她的過去往不好的方面想。
若是她沒有走丟,或許也是一個十分合適的妻子人選。可惜。他暗自搖了搖頭。
凝霜注意到了坐在她斜對面的男人不時地打量她,好像在評價她一樣,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一直在搖頭。
過了一會兒,她從別人對他的稱呼中得知了這人是徐國公府的嫡長子,其實徐國公也就他一個嫡出的。這人以后會大有作為,雖然現在聲名不顯。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凝霜對他也沒有興趣,見他不停地評價自己,心里翻了個白眼,看都不想多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