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特別是男人,誰又不向往權力呢自從皇帝登基開始,他就被發配到了這里,雖然說他是一方王爺,吃喝不愁,但是畢竟是變相地被禁錮在了這里,終身不得皇命不許離開封地。他聽說京中情勢現在變得越來越緊張了,現在戰隊就意味著,若是一旦站對了,以后說不定就有從龍之功,但是一旦站錯了,就有翻車之險,說不定還要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淮安王都已經在這里舒舒服服地過了幾十年,現在要他離開這個安樂窩去博個前程,還
真是有些猶豫。
這么猶豫著,就見到了客人。
沈笑書果然如傳言中一般容顏驚如天人。
沈笑書本來坐著喝茶,一聽到腳步聲,聽出這聲音不像下人的腳步那樣謹小慎微,就知道是淮安王過來了。他站起來的同時,淮安王就出現在了門廳外。
沈笑書笑吟吟地拱手,“鄙人沈笑書,參見王爺。”
司徒聿道“免禮免禮,沈公子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沈笑書笑道“突然叨擾,希望沒有給王爺添麻煩。”
司徒聿這時候也走到了上首位,一撩衣擺坐了下來。
“早就聽說過沈公子的大名了,本王身處淮安,一直無緣得見,今天見到了本尊,果然是一表人才。”
沈笑書笑容未變,“王爺謬贊。”
司徒聿和他寒暄,也并不著急問他的來意,就這這么客套的寒暄,兩人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這樣官方的應付自然是手到擒來。
“本王離京這么多年,對京城早就陌生了。也不知道現在的京城變成了什么樣子。那些個老朋友老伙計,有幾個都已經離開人世了。”
沈笑書喝了一口茶,笑道“王爺真該回去看看,自從崇福八年之后,京城不少房子都拆掉重建,現在格局和您離開京城的時候想必,已經大不相同了。”
他這話著實耐人品味。司徒聿笑了笑,低頭喝茶沒有接話。
沈笑書作為天子身邊的紅人,當然知道藩王無令是不得歸京的,而他現在卻說他應該回去看看啊,這話就耐人深思了。
沈笑書又說起了別的,這回是開始跟他說一些京城現在的風光。很多地方司徒聿也知道,不時還會懷念的附和幾句。
就在司徒聿真的以為他上門是來談合作的時候,沈笑書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昨天的詩茶會來。
“沈某初到寶地,就趕上了這么一回盛事,昨天去了一趟,果然不虛此行。”
司徒聿也知道這什么詩茶會,但是這都是年輕的人事,他也不是很關心,但是既然沈笑書提到了,顯然不是平白無故提著好玩的,像這種層次的人,說話做事都不會是出于無意。于是他順著問了一句,“哦沈公子可是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這詩茶會是年輕
人玩的了,我們這種年紀的人,也就當個樂子來聽。”
沈笑書笑道“昨天我還碰到了府上的令愛。我跟隨殿下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看到比令愛的舞蹈更讓人賞心悅目的了。”
司徒聿心里一驚,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之前在什么地方長大,老實說,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他心里確實是有愧疚,但是很快就遺忘了。他自從知道他女兒在一處小山村長大之后,就不怎么對這個女兒上心了。雖然凝霜這次長了個心眼,沒有說做童養媳的事情,但是從她成長的軌跡來看,也大致就能看出來這個女兒雖然可以在家族的庇佑下嫁得一個門第還算過得去的人家,但是卻不能再更多的期待了。
司徒聿對兒子更上心一些,對女兒就不怎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