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檀在方桌前坐了下來,冷靜道。
佩容還是心氣難平。
在客棧歇了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兩人就起身洗漱,準備趕路。
而就在這時,一道慘叫響起,在這清晨安靜的客棧中顯得異常響亮。穿透了所有木門,傳進所有人的耳朵。
客棧中入住的都是武林中人,聽力警覺都十分驚人。
他們迅速趕往慘叫聲發出的地方。是客棧的通鋪傳來的聲音。
好幾個人前后闖進了慘叫傳來的房間。
這是客棧的通鋪,里面住著客棧的伙計。
一個伙計臉色慘白,跌坐在地,神情慌亂,可見慘叫聲正是他發出來的。
“怎么…怎么回事?”聽到動靜的掌柜趿拉著鞋子,外衣都沒有穿,就跑了過來。
進了房間,他看到房中的人都抬頭望樓板上看。
他也抬頭看去,等看清樓板上一物,嚇得眼白一翻,差點暈過去。
只見木樓板被一大灘紅色的液體染紅,板縫間更是有大滴大滴的猩紅色液體懸而未落。
幾個武林好手最快反應過來,推開門口快嚇暈的掌柜往外沖去。
樓上是天字房。
撞開房門。
房間的橫梁上掛著一個人,鮮血從他的腳尖上成串的往下滴。
地板上已經積滿了一大灘鮮血,一股腥臭味迎面撲來。
“是金錢鬼手!”
有人從他的衣裳認出了他的身份,也有人見過他。畢竟在一間客棧住了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他怎么會死了?”
“明顯是有人謀殺他。”
“快去報告名劍山莊!”
木檀和佩容收拾好,背著行李出了門,從馬廄里牽出馬匹,正要走,迎面一伙人匆匆地趕了過來,攔在兩人身前,為首的那個男子看著十分年輕,穿著一身玉色華服,頭戴玉冠,氣質文弱,看著像是尋常百姓家的貴公子。
他相貌不俗,舉止也有禮。
他先是朝木檀二人拱了拱手,才道:“二位女俠,我乃名劍山
莊少莊主李原,此間客棧出了命案,不知兩位女俠可知?”
木檀頭戴黑紗幕離,沒有說話。
佩容冷笑道:“我們知道怎樣?不知又怎樣?”
雖然佩容態度嗆人,但是華服公子并沒有生氣,他還是溫和道:“死者正是金錢鬼手張松,這張松是來參加英雄會的,如今卻無故身死,在他身死查清之前,客棧中的英雄好漢都需配合我們調查,兩位姑娘可是有要事?若無要事,可否配合我們查清案子再走?”
佩容還是冷笑,“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那什么金錢鬼手死了,憑什么要我們留下來?若是你十年八年都查不清楚,我們豈不是得一直留在這客棧之中?”
李原依舊好脾氣道:“是這樣的,我聽聞昨天這個張松和兩位姑娘起了爭執,今天他就被人發現死在房中,有些細節問題,要跟兩位姑娘詢證一下。”
木檀淡淡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