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而坐,吃過了飯,衛卓提議兩人出去轉轉。
“其實你應該主戰。”
兩人并肩走在抄手游廊上,衛卓對謝胤道。
謝胤負手,轉頭低頭看她,“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這場戰爭夏國一定不會輸。”衛卓道。
“你怎么知道?”謝胤笑問。
“你也知道的不是嗎?”衛卓反問。
謝胤笑容微收,“我不知道。”
衛卓感覺他情緒似乎在一瞬間似乎變了,但是謝胤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重新露出了笑容,“我不知道,這跟我知道的一點都不一樣。”
衛卓笑道:“巧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
謝胤很快就覺察到了她話里的意思,“怎么,你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嗎?”
“以前知道,現在不知道了,現在情勢變化了,我也不知道了。就比如現在發生的事情,就跟我知道的一點都不一樣。”
謝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人轉了一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檐廊下的燈籠被一個個地點亮。黃色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朦朧的光芒照亮了底下三寸見方的地方。
兩人順著路往回走。
謝胤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今晚的天色似乎格外黑沉,連一絲光亮也無。
下檐廊下臺階的時候,衛卓不小心滑了一下,按她的身手是不會摔倒的,但是身邊的謝胤反應奇快,伸手就拉住了她。
“當心。”謝胤說道,聲音一如平日一般的溫和。
他的手相對她來說稍微有些粗糲,但是帶著一股溫厚的感覺,他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而是緊緊地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他似乎帶著一些些責怪,“穿這么少,手都這樣涼。”
衛卓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胤逆著光,他眼中一片黑暗,看不到她自己的身影。
謝胤一路拉著她,一直到了房間才放開。
春香將兩人的進展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想兩人冷了這么久,總算是有所進展了。
黨項人只給了五天的時間,太子查辦此案,似乎沒有什么頭緒,一切都像之前那樣沒有什么改變。
就在連皇帝都準備要弄一個替罪羊的時候,太子突然向皇帝上呈了一樣證據,是當初黨項人居住的官署中伺候的下人,他說在黨項人出事的那晚上,自己親眼看到了五皇子謝胤帶著人沖進了黨項人的住所一通砍殺,他那天晚上鬧肚子,懶得去茅房,就準備隨便找個地方拉了,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當時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甚至看到了黨項人的被殺全過程,還說出了逃出去的那個黨項人的特征。
皇帝剛好想要弄個替罪羊,現在證據都指向了五皇子,相比太子,犧牲五皇子顯然在皇帝的承受范圍之內。他也不可能將五皇子交給黨項人,準備將五皇子削爵來平息黨項人的怒火。
謝胤這天在上朝的路上就被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