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他在今天早上終于得到了他那位做化驗師老同學秦周回復。
老傅,化驗結果出來了,這幾種藥基本都是抗抑郁藥物。
抑郁
是,這藥是你朋友在吃嗎還是誰她服藥量大約多少
很多很多
很多嗎那她抑郁程度絕對不輕,抑郁時間可能也不短,如果可以話,你還是最好帶你那朋友來英國見我一個做心理醫生朋友一次,讓他們互相見面聊一聊,才能看出她情況,不過就她這個服藥量和你跟我形容那些情況來看,她現在心理狀況恐怕有點危險了
回想結束,聽著耳邊文安導演喊了一聲咔,棠寧也緩緩從臺上爬了起來,轉頭笑瞇瞇地朝他看了過來,傅寅則才終于感覺到他之前因為棠寧“死去”,那種好像快要窒息了感覺慢慢在消散,面上若無其事對著朝他走來棠寧笑了笑。
棠寧戲殺青后,那位叫文安老導演可能也聽到了一些網上風言風語,還特意將棠寧叫到了他身邊夸獎安慰了一番,說是從影這么多年,她是他見過這么多演員中最有天賦那一批,有些后悔沒跟棠寧早些認識,讓她還好鉆研演技,不要被外界言論所影響,希望以后能看到她更多作品。
便是這樣一番認同,讓棠寧在回去路上,高興得嘴角一直沒有掉下來過,回去路上更是嘰嘰喳喳地跟傅寅則一說起劇組趣事來就怎么也停不下來了。
開車空暇,傅寅則轉頭看了眼棠寧臉上神采飛揚,根本不知道此時自己,眼神柔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他太喜歡她這樣精神奕奕,生機勃勃。
一路上氛圍都很好,可沒曾想兩人才剛回到自家樓下,二樓靠西位置忽然就傳來一聲凄厲慘叫聲。
棠寧一聽就聽出那不是別墅里向來最關心她林媽聲音還能是誰
“是林媽”
她甚至都顧不上傅寅則有沒有在她后頭跟上來,以為林媽出了什么事情棠寧隨手拿起客廳一只花瓶,一口氣就沖到了二樓靠西那間最大鋼琴房前,猛地推開了房門。
下一秒,看清楚里面布置棠寧便怔楞在了當場。
純白玫瑰密密麻麻地擺滿了一整個鋼琴房,一推開門,濃郁玫瑰香味迎面撲來,最中央位置則空出了個愛心位置,擺著鋼琴,鋼琴上頭放著是一個一米高紅絲絨蛋糕,最上頭立著不是別,正是一個帶著皇冠,翩翩起舞,與她還有幾分相似q版芭蕾舞小人,小人身旁緊靠著是一個皮質菱形盒子。
就是這時,傅寅則終于來到了她身邊,對她棠寧微微一笑,接過她手中花瓶放置在一旁,拉著她手,踩過玫瑰徑直走向房間唯一空出來愛心位置,伸手便從蛋糕上取下了那菱形盒子。
轉頭看向面前,表情仍然有些茫然棠寧,傅寅則臉上笑容就更明顯了,“我知道今天你戲要殺青,所以特意布置了這樣一個地方,讓林媽吸引你過來,幫你慶祝新電影殺青快樂,然后”
他輕輕打開手中盒子,看了棠寧一眼,將盒子對準了棠寧方向,半跪了下來,表情是從未有過認真,盯著一臉愕然棠寧臉龐看了足足十秒,才終于露出個輕柔笑來。
“其實,婚姻對我而言,不是母親夜夜以淚洗面,就是我大嫂歇斯底里,拳打腳踢,后來兩人一個死在了我六歲生日那天,一個瘋瘋癲癲地進了精神病院后,也死了。傅家男人都是人渣,我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所以,我從來沒向往過什么家庭和婚姻,也從來沒有打算將另一個女人牽連進我逐漸腐爛人生,因為我負擔不起。”
“可是我遇到了你,棠寧,你讓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牽腸掛肚,輾轉反側。我會因為你笑而笑,因為你難受而不快樂,時時都在擔心你方方面面,害怕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甚至在心里設想過要是能將你天天綁在我身上,讓我天天一睜開眼能看到你就好了。是你讓我有了面對婚姻,負擔家庭勇氣。”
“我認輸了,寧寧。我知道我們開始并沒有多么美好,也知道我這個人以前過分自由散漫,導致黑歷史太多,如果你不介意不嫌棄話,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照顧你下半輩子機會,嫁給我。”
聽完傅寅則話,棠寧眼淚早就掉下來了。
“可是我現在外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