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分不清方向地出了竹屋,抬頭便看到一襲黑衣,僅有袖口和領口被縫了紅邊的晏行之正站在一棵盛放的木槿花樹下,往遠處眺望著。
一聽到棠寧推開門的動靜,他直接轉過頭來。
“葉梟呢”
他聽到剛剛蘇醒過來的棠寧這般問道。
聽到詢問,晏行之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緊。
“葉梟正在接受毒手藥圣的治療,皮外傷還好,除了右臂被被人打骨折之外,基本沒什么太嚴重的問題,只是那些毒荊棘的毒刺太多太密,有很多早已深深扎入了他的體內,必須要進行仔細而徹底地拔除,以毒手藥圣的本事,恐怕也得拔上一個月才能徹底清除干凈,到時葉梟便會醒來。”
聽完晏行之的話,棠寧直接輕笑了聲,一個月她剛醒來就已經給自己把過脈了,毒素仍在,所以她恐怕就只剩下一個月的壽命了,葉梟醒來后能不能見到她或許都是個問題。
看懂棠寧這個笑的晏行之,輕抿了抿唇,這才繼續給棠寧解釋道,“五蝶寨的伴生蝶雖然沒能吸走你體內的無覺之毒,但不代表你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一聽到這樣的話,棠寧一臉詫異地抬眼朝晏行之看來,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實際心里早已嗤笑了聲,她的壽命雖然還剩下一個月,可如果根據劇情當中原主的死亡節點來看,她其實只剩下28天的命了,28天之后便是劇情中,晏行之坐視原主帶著絕望與心碎死去的時間點。
所以任晏行之接下來玩出花兒來,她這副身體也不會出現除了死亡的第二個可能。
也就是說,晏行之就算真的能解了她體內的無覺之毒,她也仍舊會按照劇情的死亡節點,瞬間死去。所以,他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可心里這樣想,面上棠寧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晏行之的幽深雙眸。
晏行之的解釋也跟著來了,“我以前曾學過一種武功,名為百淬無相功,據說這門功夫,練成之后萬毒不侵,即便是你體內的無覺之毒也不例外,我雖然沒有練到那種境界,在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卻專門學了里頭的一個特殊篇幅,接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只要你與我日日寸步不離,相隔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三尺的距離內,且每隔三日給你輸送特殊的內力,待三九之期一過,體內的毒自會消除。”
聽完晏行之這樣的話,棠寧先是挑了挑眉,隨后竟控制不住地直接失笑出聲來,越笑聲音越大,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待她笑夠了,她這才伸出手指輕輕揩去眼角沁出的淚,收斂起所有的笑意,看向前方距離她不遠的晏行之,寒聲道,“晏行之,你又想耍什么把戲這樣荒誕的事情你覺得我會信你嗎什么日日與你寸步不離,每晚給我輸送特殊內力你難道不知道,我離你稍微近一些都會控制不了地想要作嘔嗎你怎么就這么沒有自知之明呢余下的日子,我只想離你遠一點,越遠越好,最好你現在就能立刻馬上徹底消失在我的眼前,永永遠遠都不要再出現,聽明白了嗎”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見狀,晏行之直接開口叫住了她,“等一下,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知道這一個月來我修煉的那特殊篇幅叫什么名字嗎它叫做,分命篇。”
晏行之的話音剛落,棠寧前進的腳步逐漸緩了下來。
“意思便是只要我自己心甘情愿地每晚給你輸送我練出來的特殊內力,長此以往,二十七日之后,我就可以分出我一半的性命給你,你體內的無覺之毒自會不藥而愈。”
聽到這里,棠寧驀地轉過頭來,下一秒就看到晏行之緩緩地脫去自己的上衣。
看著對方光潔的上半身上好似活的一般,不斷蠕動的血肉,不正是她之前在懸崖下看到的晏行之毒發之后的情形嗎可現在還未到每月十五月圓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