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與那些不斷闖進來的六大勢力人士對視到了一起。
一看到棠寧,空山派這邊,方云揚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而這一頭的霍青青看到棠寧,下意識地便朝不遠處的方云揚看去,看到他到現在還目不轉睛地盯著棠寧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直接用力咬了咬下唇,看向棠寧的眼神愈發怨怒了起來。
這一頭,看到這幫明顯來者不善的六大勢力,晏行之竟然還有興趣微笑寒暄,“不知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不知諸位今日到訪,有何要事”
別的門派還想看看形勢,問問清楚,可失了掌門現今只有小輩當家的姑射派卻根本顧不上其他,當即就率先一步走出,氣憤難當道,“晏行之,都到了現在,你還在這里跟我們裝模作樣,你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聞言,晏行之抬眸看了他一眼,“哦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可否請閣下與我解釋一二”
“我們抓回來的魔教妖人們一個個全都已經承認了,你還裝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晏行之,分明就是寂月教主的徒弟兼義子,這么多年來,一直埋伏在我們正道勢力當中,給魔教傳遞各種消息。鬼嘯崖一戰,更是將我們所有的部署全都透露給了魔教中人,才使得我們武林正派元氣大傷,我師父也因此命喪鬼嘯崖,晏行之,這罄竹難書的罪行你是認是不認”
越說越悲憤的青衣男子,最后竟直接拔劍指向不遠處的晏行之。
聽到這樣的詰問,晏行之先是輕笑了聲,隨后緩緩開口道,“我,確實是寂月教主晏無涯的徒弟兼義子”
幾乎不敢相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晏行之竟真的承認了的六大勢力,有幾個脾氣激進的,也跟著一并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來。
“不過”
只是還不待他們動手,晏行之再次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不過我并不是寂月教主埋伏在正道勢力中的細作,恰恰相反,我正是為了鏟除魔教,才特意成為了魔教教主晏無涯的義子,也成為我們正道勢力嵌入魔教當中的一枚釘子。如今,你們也看到了,這么多年的苦心孤詣,我差不多已經滅了魔教九成的勢力。”
“你還敢狡辯,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我們安插在魔教中的一枚釘子,我看你從來都是存心不良”
姑射派的青衣男子勢要將晏行之死死釘在恥辱柱上。
“難道鬼嘯崖一戰還不夠證明嗎七大派雖然有損耗,可魔教那邊卻更加損失慘重,之后我更是傾盡全力地圍剿了魔教的殘余勢力,并逼得晏老狗至今不敢露面。這些都是證據。”
晏行之不緊不慢道。
“這些算什么證據這些不過只是證明了你晏行之的狼子野心,意圖稱霸中原武林,成為第二個專橫跋扈的晏無涯罷了”
聞言,晏行之頓時輕挑了挑眉,隨后緊盯著那青衣男子,緩緩收斂起嘴角的笑容,“如果這些都無法證明,那么”
“我正是當年被寂月教屠殺了上上下下七十二口的名劍山莊莊主葉鷹之子葉譽,這個身份,足夠證明我入魔教,從來為的都是報仇雪恨,而非其他原因了嗎”
此時的晏行之,臉上早已沒了一點笑意,目光深沉沉的。
“什么”
一聽到晏行之的自報家門,再加上其他五個勢力的掌門俱都不可置信地朝晏行之看了過來,其中又以迦葉老人的目光最為錯愕。
“如果你們不信,或許可以問一問空山派的這位方云揚方師兄,畢竟當年,名劍山莊的破滅也同樣在他的親眼見證下,他甚至還在山莊里頭與我同住了半月左右,他應該最清楚了。”
晏行之帶著笑意地看向人群當中的方云揚。
聞言,方云揚的臉色頓時一白,“我”
隨后,他深吸了口氣,便與晏行之對視到了一起,“我確實可以證明,晏行之就是當年名劍山莊莊主葉鷹之子,葉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