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從他先前在西河縣救了她之后,她對他就已經有了愛慕之心
念及此,衛璟的心就像是被針扎到了似的,細細密密的疼。
見衛璟只是看著她,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棠寧看了眼這毫無任何遮擋物的走廊,輕皺了下眉,“如果你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話間,棠寧毫不猶豫地抬腳便往前走去,卻不想下一秒手腕便被人一把抓住。
感受到手腕上力度的一瞬,棠寧登時低下頭來,直直地朝拉住她手腕的衛璟的手看去。
察覺到棠寧的目光,口中泛苦的衛璟,這才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
一松開,見棠寧又要走,他頓時深吸了一口氣,“棠寧,你就不想知道你落水的真相,甚至是當初我與芊芊被人背后的原因嗎”
聽到這兒,只走了兩步的棠寧慢慢停下了腳步。
“是賀蘭箬。”
果不其然,衛璟一如賀蘭箬所預料的那樣,將臟水全潑到了他的身上。
少年,就你這樣稚嫩的小手段,跟散發著綠茶清香的賀蘭箬怎么比啊
更何況人家還敢夜襲將軍府給她玩木偶戲,還會用偽音來給娃娃配音講故事。
不比不知道,一比,就你這樣,弱爆了,好不好
背對著的賀蘭箬而站的棠寧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這幾日,我已經讓我的人全都查清楚了,一切都是賀蘭箬在背后搞鬼。你落水是他故意派人推你下水,我和芊芊也是他可以設下圈套算計。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人是怎么認識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賀蘭箬定是早就已經喜歡上了你,他搞出的這一切不過就是為了拆散你和我,從而趁虛而入,使得你與他訂婚,而現在,他的目的得逞了。”
衛璟也不管自己找到的那些錯漏百出的證據到底是真是假,他只知道他不想棠寧嫁給賀蘭箬,還是這樣著急匆忙地嫁給他。
即便事情不是賀蘭箬做的,他也絕不是他面上看上去的那樣溫和無害。
他能感覺到,雖然賀蘭箬看著與他不同,看著一副對什么事都云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模樣,可實際骨子里跟他一樣,一樣的愛鉆牛角尖,一樣的不撞南墻不回頭。
京城中稍微有些年紀的,哪個不知道他曾與宮里的那位宸妃娘娘,紀相的孫女紀慕清,一直來往甚密,甚至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直到后來,紀慕清進宮之后,他們兩人的事情才漸漸不了了之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個良配,可也不代表賀蘭箬就是棠寧的那個良配。
棠寧是個好姑娘,好的不能再好的姑娘了。
他已經混賬地傷了她一次了,他不想她再因為賀蘭箬又受一次傷害。
雖說紀慕清如今已是宸妃,如無意外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從皇宮里出來了,可若是有例外呢,以賀蘭箬跟他一樣的偏執性子,到時候他還能看得見就站在自己身邊的妻子棠寧嗎
就當他是在詆毀,就當他是嫉妒,就當他怕了。
可以嗎
衛璟在心里難過地這么想著。
也幸虧棠寧不知道衛璟的心理活動,否則肯定會立刻鼓起掌來,大嘆原來渣渣和渣渣之間也有心靈感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