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用力極大,手更是不住地收緊收緊,似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似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不信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司徒鄞罷了,你不知道”
才說到這里,賀蘭箬又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猛然間反應過來,從開始到現在,棠寧好似也只知道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喜歡得不得了的女子,卻根本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她本就不在京城長大,自然完全不了解他與慕清過去的種種。
念及此,明明想要跟棠寧控訴一番司徒鄞各種罪行的他,張了張嘴,卻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明明前不久他還能那樣淡定自若地與棠寧說著他們曾經求而不得的種種,可到了現在,他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甚至,甚至開始擔憂害怕,害怕棠寧在得知他與慕清的過去之后,會不開心會難過,他不想她不開心。
“嗯不知道什么”
棠寧輕問了聲。
“沒什么以后我們一起好好地過好不好”
“當然好了,我都嫁給你了嘛。”
被對方抱在懷里的棠寧笑得一臉溫和,卻在想到什么的時候,眼神微黯了黯。
棠寧走了之后也沒興趣再這嘈雜的國公府待下去的司徒鄞,很快就回了皇宮。
回到皇宮之后,他便直奔原先紀慕清住著的宮殿而去,卻不曾想竟直接撲了個空。
在身旁的大太監的提示下,他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竟早就已經將那誰給打入了冷宮了。
這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他對這件事沒有一點印象
于是當天晚上他到底因為什么將紀慕清打入冷宮,她在冷宮里又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包括她私底下已經開始給遠在國公府里的賀蘭箬寫的血書,司徒鄞也一并知道了。
血書嗎
一聽到這兩個字,司徒鄞就忽然病態地笑了起來。
怎么他的這位前宸妃以前也這般體貼懂事嗎他真的沒印象了啊
司徒鄞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的安靜也使得擔憂了好幾日的棠寧也跟著一起放下心,再次開心了起來,棠寧開心,賀蘭箬自然也跟著一起高興了起來,甚至還意外在北區遇到了一位連臉都能換的江湖人士,讓他跟著嘖嘖稱奇了好久。
只可惜他還沒高興兩天,這一日,他就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件。
坐在書房里,他下意識地將信封撕開,然后竟從里頭抖出一封血書來。
一聞見這血書上濃濃的血腥味,賀蘭箬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猶豫了好久,到底還是將已經有些粘到一起的血書展了開來。
開口熟悉的筆跡就使得賀蘭箬整個人都怔楞在了原地。
慕清
一時間,賀蘭箬甚至連坐都坐不住了。
為何慕清會突然傳這么一封血書給她,這上頭都是誰的血這么多,都是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