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過幾日收到夫人你這樣親手繡制的披風,定會十分開心。”
一旁的春檀還在笑著打趣。
一聽棠寧之所以做這么傷眼的繡活竟是為了賀蘭箬,原先還打定好主意,為了不讓棠寧傷心,要對剛剛看到的事情暫時保密的春綿,只覺得的腦中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啪的一聲,忽然就斷了。
她想都沒想地幾步上前,就一把將披風從棠寧的手中抽了出來,帶著哭腔地喊道,“夫人你不要再繡了,小公爺小公爺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么多我剛剛在外面都看到了,我看到這些日子小公爺之所以一直在外頭跑,分明就是去會外頭的女子去了我親眼看到那女子一下就撲到了小公爺的懷中,他卻根本沒有推拒的意思,后來更是進了宅子半天都沒出來”
說著說著,春綿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了下來。
棠寧卻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春綿,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這頭一看到棠寧這副模樣的春檀上前忙不迭地拉住了春綿的手臂,阻止道。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我真的親眼看到了,夫人若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后面的話春綿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春檀立刻捂住了嘴,“夫人,春綿這幾日的身體有些不舒服,總愛說些胡話,奴婢可否先帶她下去歇息歇息”
“嗯。”
抿了下唇的棠寧,輕點了下頭,便任由春檀將春綿連拖帶拽地帶了出去。
屋內一下安靜了下來。
棠寧的眼眸微垂,然后才抬起手,下意識摸向了她放在旁邊的披風。
剛摸了兩下,一道慵懶的男聲忽然在她的身后響了起來。
“是真的,你那小婢女說的話都是真的。”
猝不及防下,聽到這樣略略有些熟悉聲音的棠寧,立刻驚慌失措地轉過頭來,隨即便看到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正坐在她身后不遠的桌子旁,還格外稀松平常地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噙了口,便轉頭笑著朝她看了過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一看到這人,聯想起前兩次她與他單獨相處的經過,棠寧便毫不猶豫地往門口逃去。
誰料她才到了門口,用力拉了拉,卻根本沒能拉開面前這扇門。
而就在她拉門的同時,屋子的幾扇窗戶也被人齊刷刷地從外頭關上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所有逃離的生路都被堵住的棠寧,猛地轉頭朝身后一臉坦然,好似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司徒鄞看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這里是國公府,我是賀蘭箬的妻子,是青平長公主的兒媳,也是也是你的外甥媳婦,你”
緊靠著身后的門,才覺得有些安全感的棠寧,紅著眼,略微有些難以啟齒地這么說道。
只可惜說到后來連她自己也有些說不下去了,畢竟面前這人不是別人,而是這全天下的主人,別說一個小小的國公府了,只要他愿意,全天下都是他的。
越是這么想,棠寧眼中的絕望就更甚。
誰料,司徒鄞一臉好整以暇的,竟然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