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慕清”
其中一個眼神最好使的女子當即便一手掩口,一手指著紀慕清驚叫了出來。
她不叫還好,一叫立馬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然后就不僅僅是她們了,正在回春堂對面的酒樓二樓喝酒的幾位御史,甚至是意外路過的幾戶人家的紈绔公子,全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偏巧他們這些人當中基本都有認識紀慕清的,即便不認識的,在同伴告知了他們紀慕清的身份時,也俱都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已經是宮里宸妃娘娘的紀慕清怎么會忽然出現在這里,并且還被曾經與她有過親密傳聞的賀蘭箬在一起,最要命的是,她竟是被賀蘭箬抱在了懷中。
隨后便在紀慕清的尖叫聲中,賀蘭箬立刻就給她戴上了冪籬,就疾步離開了。可關于賀蘭箬和紀慕清將當今圣上從頭綠到腳的事情,還是在有心人的渲染下,大肆傳遞了開來。
就是等棠寧回到國公府里時,都已經察覺到府內下人們看過來的異樣眼神。
由此可見,這位有心人到底有多有心了。
在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棠寧這邊才屏退了春綿與春檀兩人想要單獨靜一靜,這位有心人便立刻神出鬼沒地跳了出來。
“你現在”
后面的話,司徒鄞還沒說完,就立刻看到了棠寧受傷的手掌,當即他便一個箭步,來到了棠寧的面前,直接就拿起了她的手。
“你受傷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受傷呢”
都吩咐過了還看來有人想掉腦袋了。
司徒鄞眼神一厲。
誰料他不問還好,一問棠寧的眼淚就立刻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她這一哭,司徒鄞徹底手足無措了起來。
“你哭做什么受傷是手心的位置又不會留疤,朕一會兒就讓人給你送幾瓶上好的金瘡藥來,保證兩天就能好透,哭難道能讓受傷的部位立刻好起來嗎”
司徒鄞緊皺著雙眉,送上了直男回答。
可不管他怎么笨手笨腳的安慰,棠寧除了哭就只是哭。
見她這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架勢,司徒鄞僵著臉站在了原地好久,這才忽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坐在凳子上的棠寧僵硬而粗魯地按到了自己的懷中,同時手不聽使喚地在她的后背輕撫了一下,又一下。
因為手實在太不聽使喚,他不止一次地扯到了棠寧的頭發。
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有這么個舉動的棠寧,被他按在了懷里,鼻尖縈繞著對方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一時間,連哭都忘了。
見她真的被自己哄停了下來,司徒鄞頓時心滿意足了起來,同時繼續扯著棠寧的頭發。
就在棠寧快要被這大型“熊孩子”給扯禿的時候,面前這人耳朵微動,隨即立刻從她的眼前消失了。
他前腳人剛不見,后腳春綿就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房門口。
“夫人,不好了,外頭傳聞小公爺小公爺他被關到監牢里去了”
一聽到春綿這樣的話,棠寧猛地站起身來,然后便跌跌撞撞地跟在春綿后頭走了出來。
剛出了院子,就立刻聽到了老夫人還有二房呼天搶地的哭鬧聲,罵賀蘭箬是個惹禍頭子,更全力在撇清著自己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