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大喝道。
聞言,司徒鄞輕挑了下眉,不可置否。
“你以為你算計到了本王,就能留下我嗎做夢本王說了,今日這鴉羽溝就是你的埋骨之所”
建王仍不服輸,隨后想都沒想地就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煙花,直接在空中炸響了開來。
只可惜他的信號都已經響了老半天了,預想當中的援兵也沒有出現。
見狀,司徒鄞就已經半抱著棠寧從殘破的馬車上一躍而下,“看來建王殿下的信號不管作用呢,不若朕也來試試”
在發現自己安排的后手毫無任何回應之時,建王的心已經沉了下來。
聽完司徒鄞這樣的話之后,他的瞳孔更是瞬間一個緊縮。
伴隨著司徒鄞手中信號升天的破空之聲,很快,鴉羽溝兩側的山頭上齊刷刷地立起一個個身穿甲胄,舉著弓箭對準下方的士兵來。
“末將救駕來遲,萬望陛下、娘娘恕罪。”
隨后,一道粗獷的聲音就從右邊的山上堅定而有力地傳了過來。
便是這樣的一句話,將建王徹底判了死刑。
現如今司徒鄞的人待在他安排的位置,不用想,他先前安排的那些人應該全都被解決了。
好深的心思,好狠絕的手段
建王整個人微踉蹌了下,待他站穩了身子之后,便直直地朝司徒鄞看了過去,“好個奸猾的小畜生”
聽聞這樣的話,司徒鄞也不過禮貌地笑了笑。
在人數的絕對優勢下,建王包括他帶來的這幫人也不過成了那甕中的鱉,失敗是早晚的事情。
眼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就連親兒子衛璟身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建王看向司徒鄞的眼神也越來越怨毒。
有那么一瞬,他只覺自己,在司徒鄞面前,與那跳梁的小丑沒有任何的分別,這么些年,指不定他背地里所有的算計與謀劃,全都在司徒鄞的眼皮子底下,他就這么看著他蹦跶。
然后在他自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報仇在望之時,再狠狠地給予他最后一擊。
這般想著想著,建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珠也越來越紅,紅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來似的。
難道,真的沒法靠他自己給娘娘報了這個仇嗎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眼睜睜地看著他帶來的隊伍,在司徒鄞碾壓下,僅剩下十幾個了,阿璟提著劍的手臂也開始在那不住地發著抖了,建王眼中厲色一閃即過。
這是你逼我的,小畜生
這般決絕的念頭從建王心頭升起之后,他想都沒想地,就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枚漆黑的物什出來,隨著他猛地往地上一摜,一聲巨響,一團團濃白的煙霧便立刻在整個鴉羽溝彌漫了開來。
建王等人的身影也立刻消失在了煙霧當中。
早有準備的建王只將衛璟往自己那些手底下的身邊一搡,丟下了一句帶著世子走,便毫不遲疑地一頭扎進了煙霧當中。
“爹”
衛璟的聲音被建王直接就拋到了身后。
快了,快了,那小雜種就在前頭
煙霧漸散,他沒有時間了,建王的腳步越來越迅速,直到看到面前不遠處影影綽綽的兩人,他直接從袖中掏出了一個黑筒狀的暗器來,原本他還想對準司徒鄞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卻在拉動機關的一瞬,鬼使神差地將手中的東西對向了棠寧
長了眼睛的人都曉得這心狠手辣的小畜生有多喜愛他這個皇后,讓他就這么死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就該要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地活著,才好。
面上帶著期待與病態,建王想都沒想地就對準了棠寧啟動了自己暗器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