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方院令眼中明明滅滅,到底還是跪在棠寧面前,沒有將他試驗已經到了尾聲的法子說出來。
與宮中的一片死寂不同,京中卻是在先前的花朝節過后,再次難得地“熱鬧”了起來。
即便司徒鄞尚未蘇醒,在他早先的安排下,他的那些犬衛們一回了京之后,便傾巢而出。
建王府、虢國公府、紀相府
各個地方,都出現了犬衛的身影。
是的,建王下了一盤很大的棋,不僅拉來了虢國公府的二房,甚至連老謀深算的紀相都早早拉下了水,更遑論其他的官員了。
與其說他們是被拉下水,倒不如說他們早就不滿于司徒鄞的。
畢竟有司徒鄞在的一日,他們就永遠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沒有一點上位者的快感不說,天天還被使喚得跟狗似的,不但如此,連一點貪贓枉法、欺凌百姓的事情都不能做,還日日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哪天突然就掉了腦袋。
他們拼了命地往上爬,不是來給那些螻蟻一樣的百姓們做孫子的。
于是在建王小小的挑撥下,本就意志不堅的一幫人直接就反了水。
虢國公府的二房不用說,居于青平長公主的淫威下已久,他們早就受夠了。
紀相呢,自然想嘗嘗大權在握的感覺。
這事情自己親手做了,釀下的苦果自然也要自己來嘗。
因為被犬衛帶走的人太多,京中很快就因為過分的恐慌而亂作了一團。
便是這時,司徒鄞終于從昏迷當中清醒了過來。
他剛醒,棠寧就立刻不管不顧地撲到了他的懷中。
司徒鄞順手抱住了她,很快就感覺到了自己肩上的一片濡濕。
“這是做什么朕還沒死了,你哭得是不是早了點”
他剛說出這樣的話,棠寧便立刻坐直了身子,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會有事的”
看著棠寧這樣認真的小模樣,司徒鄞笑著拉下了她的手掌。
“嗯。”
他應了聲,然后就輕輕抵住了棠寧的額頭。
“我想親你,好不好”
聞言,棠寧驀地抬起了頭,下一秒唇就被司徒鄞輕輕含住了。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司徒鄞腦中早已疼得翻天覆地,就連眼神都開始微微有些渙散了,他用力捏緊了拳頭,指尖深深摳進了他的掌心,可他親吻棠寧的動作卻輕柔又和緩。
一下又一下,如同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似的。
而另一頭被下了大獄的眾人,司徒鄞也沒有再審問的意思,不過一晚,就將他早就已經調查好的種種罪名丟到了那些人的面前,便給他們下完了判決。
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
國公府的二房,除了那位二叔是斬首之外,其余人等基本都是流放,國公的爵位更是一擼到底,而青平長公主因為不知者不罪,暫時在家中面壁思過。
聽聞國公府里那位把自己二兒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老太君,在聽到她這個兒子被判了斬立決之后,一口氣沒上來,竟活活給氣死了。
至于建王府這邊,因為兒子、丈夫全都死了而變得有些渾渾噩噩的建王妃,包括衛璟的妾侍秦芊芊兩人也需要一起去流放了。
而紀相府,除了紀相和紀父一樣是斬立決之外,其余的小輩、女眷,包括才回丞相府沒多久的紀慕清,都是流放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