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才沒有什么憐香惜玉,不打女人的良好品德,一聽這女人諷刺他是癩,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可言,瘋了似的就要給她一個教訓。
而這一頭的小賣部店主一見情況不妙,毫不猶豫地就給蘇墨打了個電話。
“小墨,不好了,琛哥帶人堵了你女朋友,現在還要打她呢”
因為心里十分期待今天和棠寧的文山之旅,早早就起了床,躲在房間里一套一套地試著衣服的蘇墨,一接到這樣的電話,什么也顧不上了,瘋狂地就往民宿的方向跑去。
是了,昨天那在旁邊偷看的人不正是琛哥旁邊的一個獨眼嗎
他就記得他獨眼的特征,倒不記得其他了。
都是他的錯,全都是他的錯。
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棠寧相認,明知道這里是琛哥的地盤,行事還這么肆無忌憚,要是棠寧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他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自己。
越是這么想,蘇墨的心里就越慌,同時步子也邁得更快更急了。
棠寧,棠寧
心里念著棠寧的名字,蘇墨離民宿越來越近了,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呼喝叫嚷的聲音就從不遠處的巷子里傳了過來,并伴隨著重物倒地的巨響。
蘇墨瘋了似的沖了過去,邊跑邊喊,“琛哥,是我欠了你錢,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有什么麻煩你沖我”
剩下的話,少年還沒說完,一道黑影便直沖他而飛來。
他條件反射地一躲,便眼睜睜地看著這么一團砰的一聲摔在了他的身旁,不是琛哥,還能是誰
而此時的琛哥,模樣是他從沒見過的凄慘,好好的錫紙燙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鳥窩,身上沾滿了臟污不說,右臉頰上還印著一個碩大而鮮紅的巴掌印,甚至連兩個眼眶都是烏青的,弄得他本來就小的眼睛,此時更是差點就睜不開了。
這樣的琛哥,硬是叫蘇墨都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通通咽了下去,再看巷子里,踩著一雙白色運動鞋的棠寧,長腿一揮,便直接將一個小嘍啰給懟到了墻上,另一只手則直接就抓緊了旁邊另一人的衣襟,舉起拳頭正要往他眼眶上鑿去。
聽到了他的聲音,揍人揍得正興起的棠寧,轉頭就朝他看了過來,一臉詫異,“蘇墨你怎么過來了”
聽了棠寧的問話,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蘇墨,余光一瞥到身旁琛哥剛剛按下的快捷鍵,心知不好的他,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了棠寧的手,就把她往外帶去。
先前琛哥之所以會被打成這樣,完全是吃了輕視棠寧的虧,不僅沒帶家伙,就連人也沒帶多少,不然他手底下那幫人真要一擁而上,棠寧就是再厲害,恐怕也敵不過。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將她送出去,琛哥的手還沒那么長,以棠寧的身份,她真要走了,他就是想報復也報復不了,如果可以,最好小雅也跟棠寧一起走,不然
至于他自己,他已經完全顧不了了,他欠了琛哥那么多錢,寫了那么多借條,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咬了咬牙,緊緊捏著棠寧的手,蘇墨悶頭悶腦地就往蘇家的方向跑去。
因為奔跑的動作,少年手腕的鈴鐺不停地響著,聽到了這熟悉的鈴聲,棠寧驀地低下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了蘇墨右手手腕上戴著的紅繩手鏈。
果然
當初原主來文山這邊談合同,卻意外遇到了起了色心的黑車司機,差點被侮辱的時候,黑夜中忽然路過,沖著窸窸窣窣的草叢里,喊了一聲他已經報警了,嚇退了那司機的人,正是蘇墨。
原主在最絕望痛苦不堪時,聽到的那點鈴鐺聲,也是來自蘇墨。
你問鈴鐺紅繩這種組合這么普遍,棠寧是怎么認出來的。
靠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