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棠寧笑著睨了一旁的徐司年一眼,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面前已經不敢再跟她撒嬌的棠茵身上,“這圍巾什么時候織的,我怎么不知道慣會在這些小東西上花心思,怎么就不把這樣的心思花在課業上呢今年是不是又有兩門課程不及格了嗯你要我怎么說你才好你明知道海城大學管理嚴苛,你徐大哥找了人才把你塞了進去,這樣下去,是不是真的要沒法畢業,大家臉上都沒什么光彩你才高興”
此時的棠茵拉著棠寧的手直接就尷尬地垂在了身側,頭也跟著低了下來,哪里還記得剛剛的話題,只弱弱地回了一句,“我我去照顧媽去”便抱著圍巾匆匆忙忙地逃開了。
目送棠茵離開后,棠寧剛轉頭,就與徐司年帶著笑意的雙眸對視到了一起。
“你在吃你妹妹的醋”
徐司年明知棠寧的性子向來別扭,也清楚地知道她一直與他感情不深,甚至完全不在意他身邊出現的鶯鶯燕燕,可他還是一個沒控制住地問出了口。
不過問都問了,他也沒什么尷尬的心思,只目不轉睛地看著棠寧的眼。
然后便從她的眼中看懂了一絲訝異,很快這抹訝異就轉變成了坦然與平淡。
“嗯”
棠寧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可就是這樣的一聲卻叫先開口詢問的徐司年心尖難以遏制地一顫,他放在身側的手指也跟著微微一動,偏偏他的臉上卻始終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
隨后他便看見棠寧從車窗外,緩緩伸手將鋼筆別在了他西裝馬甲的口袋上,語氣理所又當然,“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那樣的關系,以前不說不帶我不介意。如果可以我當然不希望你身邊出現其他的女人礙我的眼,下我的臉,我妹妹,也不行。”
含笑說完這么一句話后,棠寧就勢幫徐司年整理了下衣領,也不看他表情,轉身便朝醫院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她又忽然半回過頭來,“對了,那條領帶是我之前請人幫儷都會的黃經理帶的,他送給他岳父的。你如果不信的話,我相信憑徐爺的本事,想查這么一件小事,應該很容易的對嗎還有就是你的生辰雖然已經過去,還想要禮物嗎路易牌的手表怎么樣”
棠寧笑得一臉溫柔。
“我正好,缺塊手表。”
徐司年同樣笑得溫和。
“那我知道了。”
丟下這么一句話后,棠寧便徑直往醫院里走來。
回去的路上,給徐司年開車的手下阿立看著自家爺嘴角總是控制不住地上揚的小模樣,他也在心里跟著偷笑了兩聲。
與此同時,回到病房里后,剛推開門,棠寧就看到棠茵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正逗棠母笑得前俯后仰的,可一看見棠
寧出現,便立刻變得跟個小鵪鶉似的,樣子怯怯的,好像有些不敢說話了。
瞧見她這樣,棠母又看了眼剛進門的棠寧,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寧寧,你是不是又說你妹妹了”
聞言,棠寧格外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作為大姐,還不能說我親手養大的妹妹了”
聽棠寧這么說話,棠母一時有些語塞,隨后深吸了口氣,“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二妹生下來沒幾年家里就敗了,不像你,早年你父親在的時候,你還享過福,更是你父親親自教導的你啟蒙。她小時候吃過不少苦,基礎差,現在學業跟不上,也是沒法子,你不要太苛刻了”
從頭到尾,棠茵棠茵棠茵,一句也沒問過棠寧之前在她病房前暈倒的事情,唔,可能她才剛剛醒過來,還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過棠母都這么說了,棠寧還能怎么辦,只好重重地嘆了口氣,“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苛刻了,我跟二妹道歉可以嗎只是,我這不也是擔心二妹要是畢不了業,大家會笑話她嗎她臉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年紀也不小了,還總是冒冒失失的,昨天晚上,我是不曉得她怎么想的,明明坐電車去找我來得更快,更何況家里錢都擺在那里好好的,結果她卻去找了司年,也是您沒出事,否則”
“算了,沒事我說這些干嘛呢平白惹人嫌棄”說著話,棠寧抬起手來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呀,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儷都會準備準備,要上班了,媽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晚上我給您帶過來”
“我沒什么想吃的,你自己個兒好好的就成。”
棠母這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