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山上時,就是如此。
那時候她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見聿明不會做飯,她就自己自告奮勇地上前幫她做飯,以她的廚藝,也過是將東西做熟罷了,偏偏每次吃飯的時候,聿明夸獎得她的手藝簡直天上有地上似的,把原主逗得可開心了。
可以說,被聿明撿到山上的那半年,是那段日子里,原主臉上笑容最多的時日。
其實,如果沒有后來的事,她就一直那么跟聿明待在山上的道觀里,說不定真能開開心心,憂無慮地過完下半生。
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如果。
棠寧笑得一臉溫和。
而就在棠寧與剛剛下山的聿明正坐在劉婆婆餛飩攤上吃著香噴噴的餛飩時,另一頭陸沉在棠寧走后,也很快從雨前茶樓里走了出來。
徒留徐司年坐在窗前,透過窗戶的縫隙,目送完棠寧離開后,再次目送了陸沉的離開。
“我們也回去吧”
徐司年緩緩開口這么說道。
也知道是冬天天氣太冷的緣故,是天下雨,徐司年覺得自己大腿腿骨的斷裂處,實在疼得厲害,怎么會這么疼呢
男人的臉漸漸白了起來,甚至回家后,叫了醫生也叫了大夫過來也依舊舒緩了他這難忍的疼痛。
因為疼痛,徐司年整個人氣壓都低得厲害,弄得徐宅的下人們連走路都下意識地放輕腳步,生怕弄出點聲響來就能引起自家爺的快。
而棠寧在道別了好感度已經漲到了25的小道士聿明之后,也想唱歌了,而是直接去了后臺屬于她的化妝室,換了衣裳就回了家。
卻在踏進家門之時,與搖著頭從宅子里走出來的,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穿著長褂留著長胡須的大夫擦肩而過了。
看見他們,棠寧驀地皺緊了眉頭,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迭地往屋內跑去。
樓下大廳里沒人,得了傭人的回答,很快棠寧就敲響了徐司年書房的房門。
“徐爺,你在里頭嗎我可以進來嗎”
棠寧忙這么問道。
她問了差不多有半分鐘之后,書房里才響起了徐司年的一聲低低的進。
棠寧立刻擰開了門把手,沒進去,就看見阿勝阿立兩個徐司年的手下出現在了門口,沖著她點了點頭,就側過身子走了出去。
他們走后,棠寧趕忙進了書房,抬頭,便看見昏黃的臺燈燈光下,徐司年低頭看書的側臉。
可能是聽到了她的動靜,男人緩緩抬起頭來,“有什么事”
到底是有些影響的,徐司年眼神的溫度明顯比平日看她時冷淡多了,當然也排除是因為腿疼的緣故。
徐司年其實當年傷的就是腿,而是腰,也沒有癱瘓,這么多年來,腿上也一直都有知覺,前前后后整個海城大大小小的醫生都看遍了,就是看出來他站起來的原因是什么。
棠寧是學醫的,自然也明白,叫小系統也探查過,神經都是好的,就是肌肉萎縮得厲害,其他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可能到現在他站起來,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頭。
“我聽玲姐說,你的腿又疼了是不是”
棠寧皺眉上前,伸手就碰了碰徐司年的大腿,“哪里疼,是老地方嗎每年冬天你都是這樣,疼得厲厲害”
棠寧說話時,徐司年的眼神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她的臉龐。
他看著她臉上毫無掩飾的關心,看著她緊蹙的眉頭,眼眸里的憂慮
如果他之前沒有看到她管不顧地撲進了陸沉的懷中,恐怕真的會懷疑她的這一份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