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納森本來整齊的頭發被揉亂了,他撇嘴,朝旁邊挪了一大步,抬手給自己的炸毛的頭發順毛,并且在心里的記仇小本本上給他記了一筆。
空條荷莉見過自己父親喬瑟夫喬斯達的爺爺喬納森喬斯達的畫像,并且印象蠻深刻的。
因為他們喬斯達家的長相幾乎是血脈相承的,喬納森長的和喬瑟夫像,承太郎又和前兩個有著共同之處,所以當承太郎領著一個和喬納森長相相似的孩子回來的時候,她才會誤以為這是承太郎的私生子。
不過好在事情并不是這樣的,她的孩子沒有和外面那些出軌渣男學壞,真的是太好了。
“請問這位喬納森小朋友今年多大啦”空條荷莉蹲下身來,笑瞇瞇的看著小喬納森。
喬納森順頭發的動作頓住,他看著面前這個面色和藹的女人,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媽媽,于是他難得的,用獨屬于小孩子的行為方式豎起四根手指,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四歲啦。”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像個小孩子,看的空條承太郎一愣一愣的。
雙標,這是雙標。
面對他就是嘴臭小孩,面對婆娘就是個正常小朋友,太雙標了。
“哦四歲啊,真棒”空條荷莉握住喬納森的爪子,“喬納森真聰明,算數學的很不錯呢。”
“一般般吧。”喬納森發自內心的謙虛道,“只要是小學范圍內的算數我都可以。”
“好厲害”
喬納森接受了夸贊,隨后正了正表情,鄭重的說“接下來可能會打擾些日子,希望在這段時間能夠和您相處愉快。”
“您做飯,我負責刷碗,雖然對附近不太熟,不過我會看地圖。您可以給我張地圖,需要我買菜打醬油的時候請不要客氣。”
喬納森比誰都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他天生情商雙商偏高,學習的時候比誰都輕松,有的知識點甚至看一遍就會了,仿佛曾經學過一樣。
即使在這種突然轉換地點的情況下,他也只是將內心的慌亂快速壓下,飛快適應著環境。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剛才那些人說著什么十年前十年后,可以得出
他現在可能是在十年后的某個地方。
對十年后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下,他用自己目前能夠給出的最大勞動力,來換取停留在十年后的暫住權,勉強算一個等價交換。
“啊呀”看著主動請纓的喬納森,空條荷莉微愣,緩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她抬手摸了摸喬納森的頭,不知為何心中涌出一股憐惜,“喬納森是小孩子,不用這樣辛苦的。”
喬納森搖頭“不辛苦,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什么都不做就享受別人帶來的好處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
他的字典里沒有不勞而獲這個詞。
“”
空條承太郎插嘴“婆娘,既然他想這么做的話,就隨他去好了。”
空條荷莉臉上的笑容帶上了無奈,“好,那到時候就拜托喬納森刷碗啦。”
她牽起喬納森的手,帶著人往屋內走去。
晚飯的飯桌上,空條荷莉對喬納森分外關懷,又是詢問口味合不合適又是夾菜,飯后甜點和水果也優先給喬納森,仿佛要把隨著承太郎長時間外出而無處發泄的母愛全都傾瀉到喬納森身上,讓小喬納森十分受寵若驚。
不過很爽就是了。
飯后,喬納森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他站在凳子上刷碗,這副認真的模樣看的坐在客廳的空條荷莉沒忍住用胳膊肘捅了下旁邊的空條承太郎“他真可愛,對吧”
空條承太郎沒有接茬,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想那是你沒看到他不可愛的一面,尤其是嘴臭的時候,讓人恨不得給他來一套青少年行為規范修正拳。
反正他已經好幾次喚出白金之星想要給這臭小子來一拳了。
身為一個在讀博士生,空條承太郎在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中,不但要兼顧學業,還要時刻做好防范迪奧殘黨攻擊的準備。
即便迪奧已經死去多年,他的影響力依然存在著。
身為經常幫助母親刷碗的小孩子,老刷碗工喬納森麻利且干凈的刷完了碗,空條荷莉見他刷完了,將放著切好水果以及兩杯溫牛奶的托盤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