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貓警長的內心是如何的震驚和復雜,坐在上首主持整個審判的老貓頭鷹明顯是見過世面的人,依舊保持著慢吞吞的語速問道“薇薇里特,山羊先生為什么命令你殺死蛇先生”
薇爾莉特的目光依然直勾勾的一片空茫,儼然還在吐真劑的控制之下。
“我不知道山羊先生告訴我,蛇先生太礙眼了,他不希望蛇先生活著繼續浪費糧食”
全場又是一片嘩然,聽到這個回答的動物市民們不禁驚呼和竊竊私語。
“太可怕了,竟然,竟然只是因為看不慣蛇先生”
“沒想到山羊先生是這么邪惡可怕的人”
“太恐怖了我們竟然和這樣的人當鄰居”
“蛇先生死的也太冤枉了”
這些動物市民對吐真劑的效用深信不疑,看向山羊先生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和恐懼,仿佛看到了什么罪大惡極窮兇極惡之徒一般。在謀殺的死亡陰影下,他們把往日里對山羊先生的尊敬和愛戴全忘了。
“安靜安靜”老貓頭鷹不得不再次壓下喧嘩的眾人。它有些渾濁的大大眼睛微微虛起,扭著靈活的脖子看向依舊淡定坐在原位的山羊先生,拖著長長的語調問道
“那么山羊先生,對于薇薇里特的指控,你有什么話可說”
山羊先生沒有立刻作出回答,他在周遭警惕的目光下優雅的起身,漆黑眼眶中的幽綠火焰閃爍了一下,目光也從薇爾莉特的身上移開,定格在了她身前的臺面上。
山羊先生沒有皮肉的骷髏腦袋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的目光在盛放藥劑的小瓶上停留了數秒,才緩緩地開口道“我想請求法官大人的允許,讓我檢查一下薇薇小姐方才服用的吐真劑。”
“哦”貓頭鷹法官明顯沒想到山羊先生會提出這種要求,按照規定,庭審期間除了專門的工作人員,其他人是不能接觸吐真劑的。
雖然,為法院這種吐真劑的本來就是山羊先生。
“諸位。”山羊先生脊背筆直地站著,高大的身材凌駕在法院中大多動物之上,端莊又從容的姿態滿載著居高臨下壓迫感的同時,也充滿了讓人信服的氣勢。
“在使用了吐真劑的情況下,關于薇薇小姐的指控,在下做出任何辯解都顯得無力蒼白。然而,在下仍想要說明一點,如果這場兇殺案的幕后黑手真的是我,那薇薇小姐還會在吐真劑的效果下指控我嗎”
“要知道,吐真劑本身就是由我制作的。”
是啊旁聽的動物市民們面面相覷,吐真劑本來就是由山羊先生制作,如果他真的是兇手,想要動手腳讓吐真劑失效也輕而易舉。
然而這種說法,又牽扯到了另一件事這些年經由吐真劑判定的案子真的沒有問題嗎如果吐真劑失效或者有質量問題了呢
于是動物市民們又再次恐慌起來,誰也不想讓身邊生活著一個潛在的兇殺犯,也不希望無辜的人因為不可靠的指控被冤獲罪呀
“諸位請冷靜一下。”法庭的工作人員努力壓制了民眾不安的情緒,解釋道“根據規定,吐真劑的制作必須在法院的工作間,在工作人員的監督下完成。理論上來說是不會出現問題的。”
“可是,你們又不是煉金術士真的懂那些嗎”一名脾氣暴躁的蜜獾先生率先發出了質疑,他的一個親戚就在幾年前被牽扯到了案件中,也是經由吐真劑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