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數量剛好。”那人冷哼了一聲,“儀式就在跟前,不要給我惹麻煩,把牢里這兩個帶走。”
“是。”幾名黑袍人垂頭應諾,沉默的向前打開牢門,進入地牢捉住兩名囚徒。
薇爾莉特在那些家伙把手伸向自己的時候適時的發出尖叫,連連掙扎,于是三名黑袍人都來對付薇爾莉特這個反抗激烈的祭品,個子大卻沉默膽小的楚河反而只是被隨便綁了一下。
薇爾莉特心中簡直無語,就這種智商和素質的信徒,這個非法團體還沒被團滅簡直就是神靈庇佑。
也許他們信奉的某邪神真的庇佑他們了。
被堵了嘴遮了眼綁了手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薇爾莉特被抬著搬上了樓梯,她還聽見后面的黑袍人小聲抱怨楚河怎么這么重。
薇爾莉特默默數著步數和時間,大概過了一刻鐘,她感覺所處的環境明顯一變,微濕的風撫在臉上,鼻間隱隱能聞到微咸的氣息。
這是在海邊也就是說,他們所處的地方很可能是一座島。
嗯,孤島驚魂不會是大逃殺或者獵人島的走向吧
這群小屁孩兒都看了些啥,沒事干就不能多寫寫作業做做題,少胡思亂想嗎
薇爾莉特在心里胡思亂想著,又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隱隱透著光的眼簾一暗,她被人像拋麻袋一樣扔在了一個溫暖卻硬邦邦的條形物體上。
“唔”薇爾莉特聽到一聲悶哼,好吧,她被扔到楚河身上了,還好,有個墊背的。
哐哧一聲關門聲和落鎖聲響起,薇爾莉特等了一會兒,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抽泣聲外,再沒有多余的聲音。
薇爾莉特判斷那些人已經離開,便手腕一翻,捆著她雙手的繩子悄無聲息的斷裂。
扯掉嘴巴上和眼睛上的布條,薇爾莉特一時間無法適應眼前黑暗的環境,從感官上判斷,這是一個相對封閉的黑暗空間,除了背靠的楚河,大概還有十來個人在這個密室一樣的房間里。
薇爾莉特也不多話,摸索著楚河手臂的位置,幫他把繩子解開。
“除了近視眼,你應該沒有夜盲癥吧”薇爾莉特貼著楚河的耳畔問道。
“還好。”楚河按住薇爾莉特亂摸索的手,壓低聲音警告道“別亂動,我們應該是在一個卡車車廂里,誰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監控裝置。”
就在楚河說完這話沒幾秒,半蹲著的薇爾莉特不由一個趔趄,卡車啟動了。
“這是去哪兒獻祭儀式的場地嗎”薇爾莉特繼續和楚河咬耳朵。
“不知道,但那個獻祭應該是在晚上,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薇爾莉特環視著車廂,現在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到能隱約看見一些輪廓。她默數著車廂里的人數,1,2,3
算上她和楚河,這個車廂里一共有十三個人。
十三個
薇爾莉特和楚河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聯想起了一個故事
耶穌和他的十二個門徒,十三個人中有一個是叛徒。
“我之前的猜測可能對了,也可能是反的。”薇爾莉特低聲說道。
楚河明白了薇爾莉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腕,示意她暫時不要說話。
薇爾莉特數著心跳算時間,卡車大概行進了半小時左右,車速突然慢了下來。薇爾莉特和楚河立刻重新把布條纏在眼睛和嘴巴上,又把繩子捆在了手上。
車廂的通風口突然噴出一陣煙霧,薇爾莉特覺得有點兒恍惚,她立刻狠掐手腕,用疼痛刺激自己,同時狠狠踹了楚河一腳,然后屏住了呼吸。
車廂里的低泣聲慢慢停止,只能聽見平穩的呼吸聲。
車廂門被打開,薇爾莉特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假裝自己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她感覺自己被人抬起,然后又是一陣顛簸。
鼻間能聞到馥郁又怪異的香氣,而那香氣之下則是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兒,她被人放下,背部接觸到了柔軟的墊子。那些人把她手上的繩子松開,然后便離開了。
薇爾莉特平躺了好一會兒,才假裝自己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睛觀察起了周圍。
這是一間女士的閨房,而她之前正躺在房間中央的豪華大床上。這個房間整體呈現一種古典的歐式風格,原木色的家具古雅精致,墻上的暗花嵌金壁紙更是低調奢華,讓人有種置身十八世紀歐洲宮廷的錯覺。
雖然,比起正常的洛可可風格,這個房間的配色著實壓抑暗淡了一些,更加奇怪的是,這間房間沒有窗戶。
薇爾莉特從床上坐起,走到了梳妝臺邊,看到上面放了一張精美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