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臉木然的拖著沒藍的薇爾莉特走出了樓梯間,前往第二層的宴會廳。
也許是因為宴會廳旁的洗手間出現了兇殺案的原因,困在城堡里的女孩子們沒幾個不對這里忌憚的,如果沒有必要根本不會過來。
此時,空蕩蕩的宴會廳里早就被打掃干凈,長桌上的餐盤都被不知名的存在收攏整齊,艷麗的紅色蠟燭也被換成了普通的白蠟,點燃在宴會廳的角落,幽幽的灑下一道道孤影。
薇爾莉特和楚河不約而同的走到了墻壁上掛著的巨型油畫前,抬頭觀察著整張壁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薇爾莉特總覺得這幅壁畫的顏色似乎比之前艷麗了一些,畫上所繪人物的輪廓也更加清晰,不過相對的,那些人物的面容變得更加扭曲,仿佛一群怪誕詭異的怪物在畫面上狂歡嬉戲。
真是瘆人薇爾莉特搓了搓手臂,又數了一遍畫上的人物。
一,二,三總共是九個,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果然對應上了。
不對薇爾莉特突然反應了過來,對楚河問道;“楚河,我怎么數出來了九個人又有人死了嗎”
楚河眉頭微蹙,又數了一遍“是十個,你是不是少數了沒有臉的那個”
“不,我剛剛數的明明是手腳。”薇爾莉特重新數了一遍,確實是十個。
難道是她剛才眼花數錯了不可能吧
薇爾莉特又看了一遍油畫,除了這幅原本就詭異的油畫更詭異了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畫上的人物數量對應著城堡里的祭品人數”薇爾莉特思忖道“這幅畫應該有什么特別的意義。楚河,你有什么發現嗎”
楚河默默的打量著面前的油畫,原本就不算疏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感覺,這幅畫的構圖有點兒熟悉。”
“嗯”薇爾莉特精神一振,“熟悉你覺得哪里熟悉”
“長桌,大廳,壁毯,門扉,美酒,餐盤,還有散落在桌邊的人物”楚河眉頭緊鎖,“總覺得好像看過類似的畫。”
“跟我們昨晚一樣,描述的是個宴會嘍。類似的畫應該有很多吧有既視感也正常。”在薇爾莉特原來的世界,貴族們喜歡讓畫師描繪他們舉辦過的精彩聚會,引以為豪并作為向其他貴族炫耀的資本,類似的畫作太多了,她原來家里的長廊上就不知道掛了多少幅。
在薇爾莉特看來,這些畫的構圖相差不大,也就是畫上的人物變來變去而已。
“不對”楚河推了推眼鏡,“我對繪畫毫無興趣,研究的也不多,既然我有印象,肯定是有名的畫作。”
“對了。”楚河扭頭看向薇爾莉特,“你之前去問康乃馨樂譜的事,結果如何”
“那個啊,是了,我還沒有告訴你呢。”薇爾莉特拍了拍腦門兒,把從康乃馨那里知道的如此這般的復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