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葉采薇瘋癲的自嗨起來,楚河突然抓住薇爾莉特的手腕,聲音嘶啞的說道“毀掉那副畫快”
薇爾莉特輕拍了一下楚河的腦門兒,“早想到了,但現在不好下手啊”
他們所在的位置到油畫那里至少有十五米,薇爾莉特的小火球砸不了那么遠,兩點之間還橫亙著幾個攔路的小姑娘,一旦出手擊殺就會加快儀式的進度,自己給自己添麻煩。
要不然,殺掉李鈴蘭這個宿體
“真是平添殺孽,何苦呢”薇爾莉特幽幽嘆息一聲,抬手將扶著的楚河向后甩去,細密的酥風溫柔的包裹住向后傾倒的楚河,織成細密的風網構成了一張簡易的防御結界。捂著肚子的楚河就這么懸浮在了防御結界里,活像個被包在泡泡里的不倒翁。
與此同時,薇爾莉特一步踏前,腳底紫光游走,宛如電鰻般纏上李鈴蘭的腳踝,一口咬了上去。
“啊”李鈴蘭尖叫一聲,手腕就被薇爾莉特一個手刀打得哆嗦了一下,掌中的匕首遂即滑落,正好被薇爾莉特探手接住。
小巧卻鋒利的匕首被薇爾莉特拿在手中把玩了兩下,就利索的收了起來,“管制刀具,沒收”
腿被電的發抖的李鈴蘭恨恨的瞪著薇爾莉特,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
那嚎叫根本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一種靈魂帶來的震顫感讓人十分不安。
“亡靈尖嘯什么情況”薇爾莉特一臉懵逼,不明白為什么亡靈專業的技能一個人類也能用。
只見圍在四周的少女們身上飄出一抹灰白色的煙霧,那彌漫的煙霧匯聚成一張張怪異的面具一樣的臉,呼嘯著向薇爾莉特襲來。
“我去去去去你們別過來哦,我警告你們別過來哦”最見不得這場面的薇爾莉特頭皮發麻,她寧愿面對一百具亡靈骸骨,也不想面對一只怨靈鬼面。
超超超超可怕的它們喜歡在人腦袋邊唱ho邊跳弗朗明哥
薇爾莉特牙一咬,單腳向地面狠狠一跺,圓環狀的火墻自她周身升騰而起,灼灼燃燒,把撲來的煙霧怪臉燒的尖叫嘶嚎。
烈焰帷幕很好用,只是感覺身體被掏空。
燃燒的火墻乍然熄滅,薇爾莉特雙膝一軟,差點兒跪倒在地上。
“羊頭怪我”薇爾莉特惡狠狠的咬牙,把沒藍腎虛都怪在了幕后黑手身上。
“遷怒可不是什么好習慣。”熟悉的腥甜味兒迫近而來,薇爾莉特的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抬起,抬眼望去,便望進了一雙眼底燃燒著綠焰的漆黑眼眸里。
“之前不是還很關心我嗎怎么不說話”李鈴蘭蒼白的臉上掛著虛偽又優雅的微笑,這欠揍的神態熟悉極了。
薇爾莉特的臉上浮現出嘲諷的微笑“玩弄小姑娘的身體很有趣嗎山羊先生”
“唔你這么說,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變態。”李鈴蘭沉吟了片刻,為自己辯白道“其實我真的算是一個紳士,不是寫作紳士讀作變態的那種。”
“還是你在介意這具身體的性別”李鈴蘭用屬于少女的纖瘦手臂攬住薇爾莉特的肩膀,柔軟粉嫩的唇瓣貼上薇爾莉特的耳畔,“性別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薇爾莉特眼見著,李鈴蘭胸前那撐起白裙的起伏變得一馬平川,少女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凸出一個小巧的喉結,柔軟單薄的香肩變得寬闊精干,連接著那屬于少年的精瘦有力的手臂。
再往上,那張屬于李鈴蘭的臉孔漂亮依舊,表情卻是少年人特有的頑皮戲謔,眉目精致卻氣質舒朗,哪怕頂著黑長直齊劉海,也不會讓人錯認性別。
這是什么操作薇爾莉特被震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就是葉采薇所說的祂的能力嗎超脫一切,操縱虛幻與現實
“喜歡嗎”男版李鈴蘭對薇爾莉特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還是,你更喜歡另一張臉”
屬于李鈴蘭的五官突然扭曲起來,小巧的瓜子臉漸漸拉長,柔和的輪廓變得棱角分明了不少,鼻梁高挺,眼窩下陷,殷桃小口抿成冷淡孤高的薄唇,嬌俏的桃花杏眼變得深邃狹長,烏溜溜的黑眼珠化作一片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