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哥,你不認識我了”薇爾莉特觀察著面前人的神色,心中也迷糊了起來。
蜜色的肌膚,比亞洲人深邃不少的眉眼,高挺修直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淺淡薄唇面前男人長得實在太像聞天瑞了。雖然那妖嬈的眼妝,各種華麗的金飾,和難以打理的黑長直這些很不聞天瑞的風格。
畢竟,聞天瑞是一個不止西裝外套要穿深色,連襯衫都要穿深色,全身上下所有裝飾無不在凸顯深沉穩重大佬氣質的愛裝老男人的年輕人。
但是,面前這人不僅僅是皮相像聞天瑞,那副表面深沉的天然呆迷惑神態也非常有聞天瑞的個人特色
薇爾莉特可不認為,一個奴隸制時代的國王會自然發展成這種型號的,雖然聞天瑞一個標配版霸道總裁那么呆也很奇怪就是了。
“天瑞哥”年輕的法老重復一遍薇爾莉特的奇怪發音,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疑惑,“我應該認識你嗎你是誰為什么喚我兄長”
不是吧這什么情況到底是聞天瑞失憶了還是法老王用了聞天瑞的皮膚
薇爾莉特有點兒抓狂,她本來是打算荊軻刺法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但如果聞天瑞就是圖拉瑞法老怎么辦她總不能讓對她很好的便宜繼兄莫名其妙的死在夢里吧
“尊貴的尼羅河女神殿下。”大祭司主動走上前解圍道“這位就是拉神的后裔,人間之王,我們偉大的法老,圖拉瑞殿下。”
大祭司面上鎮定,其實心里苦。這一路護送女神前來,他心里是又激動又振奮,不僅僅是因為目睹了神跡,更是振奮于神殿的未來。
他知道法老對神權態度敷衍,也一直在縮減神殿的權力和影響力。這次迎接女神降臨埃及,在他看來,就是神權與王權博弈的重要砝碼。
當然,他不敢利用女神,神明是尊貴的,不可褻瀆的,是他們要竭盡心力侍奉膜拜的存在,但他不介意向年輕的法老表現一下神殿的存在感和必要性
雖然,無論女神還是法老,大祭司哪個都不敢惹。就像女神殿下在來的路上睡著,他們只能動作更輕,根本不敢打擾女神。而法老很不禮貌的掀開涼轎的幔帳,毫無顧忌的跪坐在女神小憩的榻上,差點兒快湊到女神的臉上,他們也攔都不敢攔
大祭司大佬哪個都不能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尼羅河女神”圖拉瑞挑眉,嘴角翹起的弧度帶著輕嘲,“我記得,尼羅河女神阿努凱特是沒有兄弟的吧”
呃這倒是個問題。大祭司有些咋舌,畢竟剛才離得比較近的都聽見,女神殿下剛醒來時,稱呼法老為兄長。
薇爾莉特也有點兒頭疼,這是假身份要被拆穿的節奏嗎話說假扮女神褻瀆神明會被古埃及人綁起來喂鱷魚嗎
薇爾莉特于是看向單膝跪在她榻邊的圖拉瑞,試探著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以前的名字,你以前的身份,你還記得嗎”
聞天瑞你別玩兒失憶呀,趕緊想起來啊
“我以前的名字”圖拉瑞看向薇爾莉特的眼神更加古怪,“我很確定我的記憶沒有問題。”
“你真的是我哥哥。”薇爾莉特也不管面前的法老是不是真的聞天瑞了,現在這種情況她只能把法老當成失憶的聞天瑞來處理,并且試圖喚醒他,“你叫聞天瑞,想起來了嗎以前,在你成為圖拉瑞之前,你真正的身份”
“我真正的身份”圖拉瑞突然俯身貼近薇爾莉特,幾乎與她額頭相抵,“你究竟是誰”
薇爾莉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因為那撲面而來的香料味兒。她伸出一根手指往外推了推法老的肩膀,沒有推動。
聞天瑞一向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這還是薇爾莉特第一次見到他光著膀子只在腰上圍了片布的樣子,說實話,有點兒尷尬。
太近了薇爾莉特往后退了退,有點兒被冒犯的不愉。
沒想到法老竟然探手抓住了一縷她的長發,捻在手中深沉的凝視起來
“你的頭發”
薇爾莉特心中冷笑,是要夸她頭發漂亮特別然后撩她嗎沒想到聞天瑞這么一個正經人失憶后也被沒節操的古埃及文化腐蝕了連女神都敢撩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