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轉職為法老未婚妻的薇爾莉特被重新迎回了宮殿,之前照顧她的侍女也被送了回來,除此之外,還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你”薇爾莉特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光頭祭司,有些驚訝神殿竟然把他送過來侍奉自己。
“你應該不是內侍吧”就薇爾莉特上次不小心瞄到的不可描述物體來看,這位有望大祭司之位的高階祭司,應該不是就職內廷的那種被凈過身的神官。
祭司俊朗的眉眼始終保持那種冷淡又謙卑的姿態,撫著胸口答道“回殿下,神殿送下仆來恭候并記錄您的神諭,并非照顧您的起居,更不敢冒犯您的神體。”
那更奇怪了就圖拉瑞那個小心眼兒,上次恨不得把這名祭司扔水里喂蓮花的作派,這回竟然同意擺個帥小伙兒在她身邊跟著
“也就是說,你是我的書記官”薇爾莉特大概明白了神殿那邊的意思,應該是得知了自己和圖拉瑞的婚約,為了防止神權被圖拉瑞徹底架空,派了個她熟悉的祭司到身邊當釘子的吧。
而圖拉瑞,應該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才進行了政治上的妥協。同意神殿安排一名大祭司候補的高階祭司到她的身邊侍奉,有了這層關系,等將來這名高階祭司接任大祭司,神殿自然要和他一個鼻孔出氣了。
而她,就成為了法老和神殿博弈的一個平衡點。
真有意思薇爾莉特把玩著手中新鮮采摘的蓮花,看向跪在不遠處低眉順眼的年輕祭司,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祭司謙卑的答道“不值得殿下的垂詢,下仆名為麥魯。”
“麥魯ru”薇爾莉特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挑了挑眉,“是鐘愛的意思啊,看來你的父母很愛你。”
“不敢隱瞞殿下,下仆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所以下仆很小就被送入神殿學習,少有外出,對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
“這樣啊,抱歉。”薇爾莉特有些歉意的說道,她也是無意間觸及了對方的傷心事。
“不敢,您折煞下仆了。”麥魯又行了一禮,才直起身自述道“下仆只是平民出身,能在失去父母后能有幸被選入神殿,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無時無刻不在感謝神明的恩賜。”
平民出身那的確挺難得的,怪不得叫麥魯這么普通的名字,薇爾莉特之前還以為神官們都叫什么阿蒙荷太普阿蒙神很滿意,索白克薩夫受索白克神的保護,馬里瑞受拉神的寵愛之類的虔誠名字呢。
薇爾莉特在扶手椅上坐直,對低眉順眼的祭司說道“麥魯,別總是跪來跪去的,坐下吧,我們聊聊。”
“不敢。”麥魯低垂的視線略過薇爾莉特的腳,白的像牛奶的裸足踩在顏色艷麗的編織地毯上,纖細的腳踝上戴著一對兒鑲嵌著珊瑚,瑪瑙和珍珠的華麗金鐲,更襯得腳踝纖細又脆弱,仿佛伸手就可以捏緊,一個不注意就會折壞了。
黃金腳鐲是圖拉瑞強行給薇爾莉特戴上的,用來滿足他幫薇爾莉特取掉隕鐵鎖鏈后的某種變態想法。不過只要圖拉瑞不要求和她同床,薇爾莉特不吝嗇于滿足對方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要求。
她不和失憶的家伙計較,反正等從這里出去后,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總能有機會把那些年丟失的顏面給找回來
麥魯連忙收回視線,默默垂下眼簾,在薇爾莉特的堅持下站起來回話。
“你的神力是什么時候覺醒的”薇爾莉特閑閑的托著腮,看著那油光發亮的大光頭。
大光頭謙卑的答道“下仆的神力是十歲時被神明賜予的。”
薇爾莉特算了一下,按照古埃及的歷法,差不多也就相當于擁有高等魔法資質的少年自然覺醒魔法天賦的時候。
“是控沙嗎”薇爾莉特覺得對方魔力的厚重感像是土系,但又比土系干燥一些,應該是某種異變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