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知道自己剛剛生死的一瞬間就在這個男子一念罷了。
那強大的力量雖然無法感知到，但是自己的神魂卻在顫抖，由此可以想象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明明阻止不了我，卻想要做無畏的犧牲？”那道聲音在耳畔再次響徹而起。只不過此刻卻帶著莫名的情緒。仿佛是帶著一絲嘲弄，又像是帶著些許的復雜，一種莫名的情緒。
老龜沉默了一下：“如果我真的逃避著，即使自己可以活下來，那么在以后惡的漫長的歲月，我有不會原諒自己的。”
頓了頓，老龜繼續說道：“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認為我會做什么？呵呵……”那道聲音苦笑了起來，然而更多的是一種自嘲。
轟轟轟。
唐羽和黑洞第一人依舊還在大戰著。
期間唐羽的真身不知道粉碎了多少次。
神魂的力量不斷的消耗著。
而黑洞第一人也是如此。
但即使如此，兩個人各自周身的戰意越發的可怕了起來。
猶如實質一般的，向著對方沖擊了過去。
“多少年了？”黑洞第一人劇烈的喘息著，眉宇間泛起了一絲疲憊。
戰斗了多少年了？
根本記不清了。
是數萬年，還是數十萬年呢？
四周的星辰輪轉，變了顏色。
曾經流星的碎片在眼前不斷的劃過。
道的新生而又葬滅。
天地的初開而又粉碎。
唐羽咧動著嘴角，仿佛是在笑：“不知道。不過好像不重要。”
轟。
他再次向著黑洞存在沖了過去。
看著他，黑洞存在的眼神掠過了一絲欣賞，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是的，不重要了。”
無論過去了多久，真的都不重要了。
因為他們的戰斗還在繼續。
除非有著一方徹底的倒下來，才會真正的停止。
黑洞第一人在這一刻也出拳而來。
兩個人身體微微一晃，轉而再次大戰在了一起。
沒過多久，鮮血飛濺，散落虛無。
兩個人都以一種殘酷到了極點的戰斗的方式，在戰斗著。
以此來消耗對方的本源以及神魂。
沒有對錯，沒有善惡。
只是一戰。
也許這一戰還需要無數年才能結束。
但那也不重要。
唯有戰斗到有著一方徹底的倒下去的那一刻。
這是黑洞第一人的道。
同樣也是唐羽的道。
至于最終的勝負，現在誰又會知道呢？
無論是黑洞第一人還是唐羽，他們早已經看透了生死。
黑洞第一人想要借助唐羽之手，將自己徹底的打破，讓自己在毀滅之中重生。
而唐羽又何嘗不可望一種解脫呢？
他太孤獨了，也太累了。
轟轟轟。
兩個人死死的拉扯著對方，強大的法力彌漫，向著對方壓迫而去。
而兩個人的眼神在這一刻對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