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身體都在顫抖著。
他看向唐羽，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
“不是我比你強，其實你我誰都戰勝不了彼此的。”唐羽看著越發模糊的黑洞第一人，淡淡的說道。
如果不是黑洞第一人，故意露出了破綻，停頓那么一下。
這場戰斗是不會結束的。
其實從彼此交手試探的那一刻，唐羽就已經明白了。
自己戰勝不了黑洞第一人，同樣的，他也無法戰勝自己。
哪怕就是不斷的消耗著各自神魂的力量。
不斷的卻壓制對方。
不讓對方有著絲毫的喘息的機會。
但是想要徹底的戰勝對方也是不可能的。
修為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被人殺死太難。
也許黑洞第一人也早已經察覺了。
所以他故意的露出了一個破綻，讓唐羽來打破一切，甚至說借此來葬滅在了唐羽的手中。
因為他也知道，這場戰斗是永無止境的。
又或者說是他在這場戰斗之中累了。
所以才會如此的。
黑洞第一人也笑了起來：“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他向著四周繁星看去，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無盡的具體，看到了宇宙諸天，也看到了古今未來。
曾經多少次，多少年看著宇宙的初開，看著古星的誕生。
但是卻從來都不曾有著這樣的感覺。
此刻黑洞第一人，發現原來漫天的繁星也是如此的美麗。
尤其是一顆古星從誕生到最后的消散。
中間的距離，是生死。
但也有著無數的生靈在其上度過了自己漫長，或者是短暫的一生。
古星的生命，對于生靈而言，如此的漫長。
可是那些古星對于他們，卻是如此的短暫。
從誕生，到現在。
所走過的路，在這一刻仿佛在黑洞第一人腦海之中再次浮現而出。
那過去的一切宛如一條渾濁的河水，再次變的澄明了起來。
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悲。
始終都在受制于九夜花的規律之中。
甚至難以去做自己。
這么多年他無時無刻不想走出九夜花的規律。
但是卻做不到。
因為他本就是九夜花，自己怎么可能打破自己呢？
所以他借助了唐羽的手，來打破這一切。
兩個人的身影都在一點點的變淡。
但是兩個人似乎誰都不在乎。
彼此對視著，各自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
“我只是很好奇，如今你的狀態，如何讓自己在無盡歲月之中再次誕生呢？”唐羽不解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