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畢竟是因為記憶而存在的。
但也不是了。
除卻記憶之外，你什么都不是你。
可是人好像又是因為記憶而存在的。
所以這又是一個矛盾的問題。
而無論是唐羽，還是棺材之內的那個人。
其實都可以無形之中將一切創造而出，但不過是因為自我而創造的罷了。
不是最初的本源，最初的生命痕跡。
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如此的艱難。尋找著那些凋零的過去，其實所尋找的不過就是最初的生命的本源印記罷了。
現在所創造的，擁有著曾經過去的記憶，他們也是他們。
可是那些最初的本源的痕跡，曾經凋零的過去，依舊還在歲月之中凋零著，而無法重現，陷入虛無之中。
所以這也不是最初。
唐羽有些恍惚，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于我神魂三問三答？”
秦君點了點頭；“從我一開始所出現的時刻，我就感覺到了異樣，而這個異樣，是這場幻夢之中，那一道你都不曾發現的裂痕。我于這場裂痕而出，可發現自己竟然在消散，而退出這里，我又存在。那一刻我就開始懷疑，我只是這方空間而出現，但是你神魂產生波動，讓這方空間的你而呈現，只不過陷入沉睡，所以那時候，我三問三答，我就知道了，這一切不過就是幻夢。”
秦君看著唐羽說道；“第一問，我為何順著那道裂縫無法而出，甚至一旦出去，卻無法存在。那時候的你，雖然于沉睡之中，卻恍惚的答道，哪怕即使幻夢之中，也要在一起。”
“第二問，為何你會陷入沉睡，答，殘酷的大戰，本源的重傷，陷入沉睡，最后的時刻，神魂而引發的執念，映照而出，塑造這一場幻夢！”
看著唐羽越來越悲傷的樣子，秦君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第三問，那道裂縫所連接的現實，我們無法而出？答，現在也是真實的，真實的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說著秦君笑了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這不過就是虛假而存在，而且這么多年，我一次次的探查那道裂縫。越發的確認了這一點。”
他向著清若凝看了一眼，幽幽的說道；“至于她是如何所發現的，對于她而言更加的簡單，因為她的道超過了你我的純粹。”
無論是唐羽，還是他，他們的道早已經被九葉花的力量無形的取代了。
可以說九葉花化作了道的根基。
而清若凝卻不是，她依舊是自我的道。
如果說比起天賦，比起道的純粹而言。
無論是秦君，還是唐羽，古今未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天賦可以超越清若凝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只是依靠著自我的悟性，天賦而走到這一步。
清若凝笑了笑；“我不需要通過那道裂縫而感應這方幻夢的真假，因為當我進入這里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方空間是虛假的。”
她目光清澈，而明燦。
像是毫無波瀾的湖面所倒映的陽光，散發出了灼灼光輝；“因為我探查到了你神魂一開始的虛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