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看著她,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沒事呀。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們于這場幻夢之中如此真實的存在。
不過這終究是一場幻夢,終究還要打破這一切,無論他想與不想。
“他呀,一天就是沒事閑的。”玲兒拿著糖葫蘆不屑的看了唐羽一眼,切了一聲,轉而說道;“現在多好呀,我們都在,曾經所想的一切都實現了,嘻嘻,真好。”
聞言,唐羽內心一陣抽搐著的疼痛。
緊接著他移開了目光,不敢向著她們看去。
玲兒拍了拍唐羽的肩膀;“所以,老弟,沒事的時候別瞎想,要不然人容易變老的。”
你們都在?
曾經所想都實現了?
可這不過就是一場幻夢。
如果要是真實的那么該有多好。
唐羽聲音輕的猶如蚊鳴一般;“我知道。”
他眼神恍惚了下來,一瞬間的空洞。
最后的時刻嗎?
這不過最后的溫存,和她們相逢,即使幻夢,也之中,也讓唐羽感覺到了欣慰,因為他再次見到了那記憶深處的人。
原本一些人,在無盡的歲月流逝之下,不由的模糊了下去。就像是雕刻的石刻,在歲月的河流,沖刷之下,變的模糊了下去。
然而再次見到了她們,那石刻的印記再次深邃了下去。
任憑時光的河流,如何的洶涌,也抹不去那最初的痕跡。
萱兒和玲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問。
從唐羽的身上,他們感覺到了一種死氣的沉寂。
這種氣息好像全世界都無人了自我的孤獨,然后再歲月的流逝之下,不斷的枯萎下去,一點點的磨滅了他的活力,他的精氣神。
他猶如一顆長滿了蛀蟲的樹,看似依舊傲然挺立。但是內部卻早已經腐朽,空虛了。
“不對!你到底咋了?”玲兒說道;“來,有啥事,和我說。”她坐在了唐羽身邊,大大咧咧樣子。
她依舊還是一身白衣,記憶之中的樣子。
可是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和萱兒一樣,變成了一身黑衣,甚至無形之中,她也越來越像萱兒了。
想到這里,唐羽嘴角動了動,他側過頭去,一滴淚水,飛揚在了風中。
“如果一切都是真實的,多好呀。”唐羽說道。這句話,他沒有任何隱藏,如此清晰的被眾人所聽到。
眾人一愣。唯有清若凝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她和秦君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隱藏那深埋的情緒,然而此刻兩個人卻釋然一笑。
“你終于明白了。”秦君輕笑著說道。
聞言,唐羽不由的一愣,他有些詫異的向著清若凝和秦君看去,他不由的起身;“你們……”
“我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秦君淡淡的說道;“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