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咬咬唇,鼓起勇氣一臉關心“池郅哥哥,我不怪你沖我發火,我知道你肯定是又犯病了,我不怕你”
她伸出手,欲拉池郅“你一定要好好”
“啊”
就在她指尖堪堪碰到池郅的時候,
突然整個人天旋地轉,重重摔倒在地是池郅突然出手推開了她。
膝蓋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緩緩滲出血來。
蕭萱一臉茫然地雙手撐在地上,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滾”
池郅眼底翻涌著暴虐的情緒,反手重重按住手表上的暗扣,甲面摳得失血褪色,“不要讓我再重復第二遍。”
蕭萱心里一慌,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池郅閉眼,掩住眼底的那一絲血紅,腦子里再次開始嗡嗡嗡地跟一鍋粥似的翻騰。
“好好跟你的穆寧軒在一起,不要亂拉別人下水,懂”
說完這句,他就大步快速離去,看也沒看地上哭兮兮的蕭萱。
云朗在候機室里一直等不到人,不由出來尋找,剛轉過拐角,正好跟雙手撐在墻面上的池郅碰上。
池郅額頭青筋暴突,似乎在竭力忍耐著什么。
云朗心里一驚,慌忙上前“怎么回事突然發病。”
池郅死死扣住左手腕的手表,自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安定。”
云朗想也沒想,反手就是一針扎在池郅肩上。
池郅悶哼一聲,身子一僵,然后軟了下去
平穩起飛的飛機上,云朗靜靜看著跟池郅媽媽并排躺在一起的人,輕輕嘆了口氣。
“嘆什么我同意去見你老師,你不應該很開心嗎”
池郅的聲音還有些無力,這是安定帶來的后遺癥。
云朗“可是你這樣不肯跟任何人說明真實情況,即使我老師也治不了你好嗎”
池郅沉默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說不出來。
自從跟夏甜離婚那天起,他就經常做夢,夢的內容他一醒就忘,只依稀記得跟夏甜有關。同時腦子里還有兩個聲音經常打架,一個總是蠱惑他,說蕭萱才是他的真愛;另一個卻是警告,警告他靠近蕭萱就不得好死,要他盡快去找夏甜。
而且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每當他想把這一切說出來的時候,冥冥中就總是有個力量在阻止他,不讓他把這些話說出口。
前一個聲音很大,每次出現,他都感覺自己思緒快要不屬于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想照著那聲音說的去做,而且每次出現都比前一次更加有力。
若不是因為他常年遭
受各種角色人格的折磨,這段時間指不定就屈服在那聲音之下了。但即便這樣,他最近也感覺快要招架不住,所以才請人特制了一只手表,表帶底下裝滿了細小的鋼刺,只要那聲音一出現,他就按下機關讓刺扎自己。
他翻身坐起,小心地摘了手表。
露出來的手腕底下密密地全是細小的血孔,表帶里層是特制的吸水性很強的材質,一拆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云朗一驚“你這是怎么了”
池郅面無表情,自隨身帶著的包里翻出酒精給左手腕消毒,頓時痛得他手指微微一蜷。
他把拆開表帶的手表帶去水池邊清洗,然后給表帶換上新的內襯,又換只手重新戴好,這才道“只有痛覺才能讓我保持清醒。”
云朗“”
簡直要被這個不聽話的病人氣瘋了,即使想出這樣的偏招也不肯跟主治醫生說實話嗎
就在池郅跟云朗飛往國外的時候,青山鎮。
夏甜結束了一天的勞累,正美美地泡著澡,然后泡著泡著,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勁。
一睜眼,正好跟一雙黝黑的黑眼圈對上
“”
“干脆面你怎么跑進來了”
小浣熊被她的聲音嚇得一彈,圓圓的耳朵一動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