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郅剛下樓上車,電話就再次響了,是云朗。
“你跑到哪里去了還要不要命了”
昨天晚上他突然毫無征兆地醒來,同時身上莫名其妙出現大面積燙傷。本來約了今天上醫院做全面體檢,哪知這人卻一早就自己跑了,還一直不接電話。
池郅“就回來。”
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云朗簡直要被這個不聽話的病人氣死了,卻也知道再打過去也沒有意義,只得按下焦慮老實等在家里。
然而等池郅回來,他卻拒絕了自己要為他檢查燙傷的舉動。
氣得云朗簡直恨不得給他一拳。
池郅撫著自己在樓下重新包扎好的繃帶,突然道“我發現我的多重人格似乎少了兩個。”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那你現在的認知怎么樣有沒有失衡”
云朗的注意力果然被這話吸引過去了,急吼吼地拉著他去了隔壁治療室開始檢查治療。
池郅沉默著任由云朗動作,躺下的時候狹長的鳳眸一閃,眼前驀地閃過夏甜的面容
咖啡廳里,池郅走后夏甜又獨自一人靜靜坐了會兒。
直到侍者送了她點的冰拿鐵進來,她這才笑著接過,然后起身付了小費離開。
上樓陪著老院長收拾了會兒東西,她再次進入空間看了看朱襄,朱襄身上纏繞的霧氣少了點,但叫它還是沒有回應。
下午的時候宋妍來敲門,兩家人一起下去吃了點東西,小宋暖今天也嚇壞了,但還是貼心地給小豆苗帶了只小熊,據說是小姑娘最喜歡的玩偶之一。
抱著香暖的小熊,小豆苗低落了一下午的情緒終于高漲起來,跟小宋暖兩人坐在一起竊竊私語,小豆苗還鄭重其事地邀請小姑娘去青山鎮玩。
看著兩個小的投緣,宋妍也很高興,甚至動了要收小豆苗為干兒子的念頭。
吃過飯,簡左開著車送夏甜他們去機場,自己則留在京市還有些收尾的工作。
等夏甜他們一行三人最終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
清冷的月色下,院子里的大湖閃著轔轔的波光,一切都顯得那么靜謐。
深吸一口氣,冰涼卻不刺骨的空氣深入肺腔,頓時讓人精神為之一
振。
“唉,老了,”老院長把手里的東西放到腳邊,忍不住感慨一聲“還是家里好,京市又冷又吵,一點也不如家里。”
小豆苗早就頂不住睡著了,夏甜換了個手把他抱著,聞言不由輕笑“照您這么說,那我也老了。”
老院長白她一眼,失笑“嗨瞎說”
三人剛踏上廊橋,聽到動靜的汪崽、牛奶以及大鵝夫妻顛顛地趕過來。
鵝爸直接一個飛撲落在夏甜另一邊空著的肩上,昂起脖子“啊”地叫了一聲。
“噓小心別吵醒豆苗。”
鵝媽飛起來就是一翅膀扇在鵝爸腦袋上,但是已經晚了。
小豆苗被鵝爸那一聲一驚,揉著眼睛自夏甜肩頭爬起來“甜甜姨,我們到家了嗎”
鵝爸被鵝媽扇飛剛飛回來,見狀忍不住伸頭輕輕在小豆苗發頂叨了一記。
“啊,鵝”
小豆苗頓時嚇得大叫,“刺溜”一聲自夏甜身上溜下來,正好被蹲在一旁的汪崽接住。
“呦”
汪崽馱著他小跑著往小樓而去,鹿媽遠遠地在院子里看著這一切,看到夏甜的目光看過來,輕輕點頭,然后“呦”地叫了聲打了聲招呼。
回到小樓,剛把門打開,小浣熊的身影就躥了過來,懷里還抱了一小包堅果。
看到夏甜身邊跟著的大鵝夫妻,它突然“吱”地尖叫一聲,來了個急剎車一下爬到門頭,然后沖夏甜再次叫了聲。
夏甜笑著伸手,把小家伙接下來。
小浣熊圓圓的耳朵動了動,舒服地在夏甜手心湊了湊,然后把堅果袋子放到她手里。
“哈哈,送給我的嗎”
小浣熊“吱吱。”
是噠
鵝爸眼珠一亮,腦袋一擺,順嘴就把那袋堅果給叨走了。
小浣熊“吱”
那是我送給主人噠
鵝爸“啊”
鵝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