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郅眼珠一轉,盯著左邊翅膀的眼神冰而涼。
朱襄“睡了睡了”
然后揚翅罩住左眼,開始呼呼大睡。
就在他們在空間里吭哧吭哧一刻也不敢松懈的消滅杜鵑時,夏甜已經收拾妥當睡下了。
只是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了池郅那番話的緣故,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抱著她在路上狂奔,兩人身后有個巨大而猙獰的黑影在追殺她們,嘴里一直說著“囡囡別怕。”
然后一不小心,兩人撲通掉進一座大湖,她自己瞬間就被一團光給吞噬了,而那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則是慘叫著被另外一道黑影抓走折磨,慘叫連連
夏甜驚叫一聲自夢中坐起,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囡囡”
門口傳來簡左關切的詢問。
夏甜起身開門,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簡左應該是才從外面回來,身上衣服皺巴巴的,滿身的煙味。
“做噩夢了”
簡左皺眉看她,眼里閃過一絲懊惱“是不是昨天嚇到了”
夏甜搖頭“沒事,就是夢見有人在追我。”
說到這里,她頓了下,盯著簡左的眼睛“媽媽是不是死在這座山林的”
簡左從來沒跟她細說過有關她媽媽的事情,一聽這話他頓時愣了。
“你怎么知道”
繼而又是憤恨“是不是那個陳彪跟你說什么了”
陳彪就是疤哥的大名。
夏甜搖頭“不是,昨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有個人抱著我一直逃,最后撲通一聲我們掉到山林深處的那座湖里,然后那個人似乎被誰抓住了在折磨,一直慘叫。”
說著她伸手揉揉腦袋,感覺自己現在都好像能聽到那一聲聲的慘呼,叫得她心慌不已,對池郅的說法又信了
幾分。
她這句話頓時勾起了簡左某些難過的回憶。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當初竇娟在湖邊折磨你媽媽,我到的時候你媽媽只剩下一口氣,當時急著救她就沒來得及問你的下落。后來才知道,原來當時你也在場,不過是被她沉在水底的。”
說著,他滿是愧疚地抬手,眼圈通紅“囡囡,對不起,當初我要是”
夏甜呆了,片刻之后沖簡左嫣然一笑“沒事啊,爸,我們現在不是找到彼此了么你快去洗澡吧,早上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簡左眨眨眼,把眼底的淚意忍下去“好,你就隨便給我煮點面就行,一會兒我還得去那個祠堂一趟。”
已經走到樓梯口的夏甜奇怪回頭“還去那里干什么”
簡左“據陳彪交待,那里應該還有一個他挖出來的東西。”
夏甜腳步一頓“是一個石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