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簡左穿著圍裙,正在忙碌著做蔥油餅,聞言頭也沒回:“你喜歡吃芝麻酥餅已經做好了,要吃自己拿。”
夏甜步伐輕快地走過去,果然看到一旁的盤子里整整齊齊地摞著幾上金黃酥脆的芝麻酥餅。
她抓起一個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后滿足地瞇起眼:“爸,你這手藝是在部隊里學的?”
簡左:“嗯。”
夏甜:“真厲害。”
她順嘴感慨了一句,然后就道:“一會兒收拾下東西,帶點換洗衣服,我們出門。”
聞言,簡左不由皺眉:“去哪兒?還帶換洗衣服,這馬上就過年了,還往哪里跑?”
夏甜:“你去了就知道了。”
昨天決定去北省的時候簡左還酒醉未醒,因此她也不打算跟他商量了,自己直接買了票準備給他個驚喜。
扔下這一句,她就一嘴叨著個芝麻酥餅,一手端了杯熱牛奶晃悠著出門了。
要去北省過年,那后山大棚就得再找個人看著。
原本她是打算給大家全部放假,過年就自己看幾天來著。
昨天只顧著安排院子里,倒是把后山大棚那邊給漏了,不過后山大棚除了育苗棚以及養殖棚需要人照看以外,別的也都不用人操心。
這事也簡單,她去找了老村長,叫他派個人時時在育苗棚里看著,這里面的苗都是春里要發給村民們種植的,交給他完全可以放心。
至于養殖棚,則更簡單,她直接找了李素芳兩口子,叫他們每天過來照看一下。
安排完這一切,家里簡左的早餐也備好了。
自李素芳家里出來,正好接到他的電話催她回去吃飯。
機票是定在下午兩點的。
等吃過飯一行人由老趙開車送到機場,簡左才意識到夏甜是要去哪,頓時整個人都激動得不知說什么好了。
再一看夏甜準備的大包小包,給家里親戚的各種年貨禮品應有盡有,簡左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囡囡……”
哪知夏甜卻是笑得十分欠揍:“我怕我不準備,到時過年家里就要水漫金山了,哈哈。”
然后又狀似頭痛地搖頭:“唉,別人家里都是爸爸哄閨女,我們倒好,變成了我哄爸爸,心累……爸以后你可得對我好點。”
簡左:“……”
被她這么一岔,他心里那些感動頓時變成了哭笑不得。
不過等到托運行李的時候,簡左還是忍不住滿心唏噓——
老家還有四家親戚在,因此夏甜各種禮品都是一式四份準備的足足,另外又挑了輕便又好存的東西多備了兩樣以備不時之需。
夏甜:“東西有點多,雖然也可以過去了再買。但是家里就是開農場的,我想著這樣的禮更誠心一點。”
夏甜這懂事又知禮的話聽得簡左心里軟成一片,連連點頭:“嗯嗯,你這樣很好。”
作為簡左的老家,北省自然也是有簡達分部的。
因此一下飛機,就有人過來接他們,出行倒是不愁。
北省的簡達分部負責人是簡左堂哥的兒子,叫簡易,看著是個十分熱心的性格,一來就忙前忙后,幫兩人把行李搬上車,這才驅車開往北省郊區。
簡左家的房子早在多年前就被一把火燒了,出獄之后他又請人在原址建了個不到一百平米的小平房院子,偶爾回來落下腳,平時鑰匙就放在簡易家,讓他們有空過去幫忙打掃一下。
很快車子就到了簡家,屋里干凈倒是干凈,就是長時間沒住人,非常冷。
北省的天氣比南省冷不少,夏甜跟小豆苗兩個自小在南省長大的人頓時冷得有些受不了。
看著兩人縮肩塌腰的樣子,簡左不由好笑:“誰叫你突然過來的?要不然我提前叫人過來燒下屋子,也不至于這么冷。”
夏甜冷得不停在原地蹦噠,死鴨子嘴硬:“我倒不是怕冷,以前拍戲的時候大冬天也要往水里跳都是常有的事,就是這突然從開著暖氣的車子里出來,一時有點不適應罷了。”
簡左無語搖頭,走過來抄起地上兩個大箱子,里面裝著給家里親戚的節禮:“走,我帶你去大堂伯家里坐會兒,這里先讓簡易幫忙燒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