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到此戛然而止。
是池郅終于忍不住憤怒,一掌抽過去。
他這一巴掌極重,頓時抽得花嬸兒頭暈轉向,原本就胖的臉迅速腫大變亮,嘴角溢出一絲血來。
夏甜被池郅突然發怒搞得一驚,原先的憤怒一下消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擔心——他這么眾目睽睽之下揍人,還是揍的女人,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黑他。
她連忙拽住池郅不讓他再次上前。
“閉嘴!”
池郅鐵青著臉:“夏甜跟我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毒婦置喙!但你要是再敢詛咒我家人以及我媽,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兒子變成殘廢?!”
池郅以前是演過鐵血將軍的,這會兒發怒,身上自然而然地就帶了絲千軍萬馬,殺伐果斷的氣勢來。
頓時把潑婦般的花嬸兒鎮住了。
池郅的聲音一字一字,語音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當初我跟夏甜離婚,是因為我生病,頭腦不清醒做的決定,跟小豆苗無關。況且即便我跟她已經離婚,我家還永遠都是她家,我母親,也永遠是她母親,誰要再說一句夏甜沒母親,那就是在詛咒我!”
夏甜沒想到池郅竟然當眾揭了自己的老底,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說什么好。
短暫的空白中,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女聲,把話接了過去:“對!我永遠是甜甜的媽媽!誰敢再罵她?”
是姜楚華。
她原本已經睡下了,卻又被吵醒。
剛出門就聽到花嬸兒罵夏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即使池郅不發怒,她也是忍不住要發飚的。
論吵架,她還從來沒怕過誰。
姜楚華快步走到夏甜身邊,俯視著面前宛如瘋婆娘的花嬸兒:“你兒子覬覦我家甜甜,所以半夜偷偷翻墻。你還顛倒黑白反咬我們一口,有你這樣的媽,我看你兒子才是不得好死!”
花嬸兒:“!”
正要反駁,卻聽姜楚華說話宛如機關槍突突突:“慈母多敗兒,難怪你兒子這么大了都還只敢在村里調戲下小媳婦大閨女。也就是鄉里人善良讓著你們,要是出去,我看他分分鐘就要受到社會的毒打,在外面活不過半年!”
花嬸兒簡直要氣瘋了,她還從來沒有嘴炮不過別人的。想插嘴,偏偏姜楚華說話字正腔圓,氣息綿長連綿不絕,她完全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面對姜楚華,她終于頭一次感受到了別人面對她的時候的感覺。
最終氣得“嗷”地一聲,低頭沖了過來——
說不過就打,這是她身為潑婦最后的尊嚴!
然而左有池郅,右有夏甜,這兩個雖然看著體型不顯,卻一個是專門練過,一個天生力大無窮。
結果便是花嬸兒才剛湊到近前,就“嗷”地一聲,倒飛了出去,落地的時候只聽“咔吧”兩聲,她的兩條胳膊不正常地垂下。
精神□□的雙重打擊之下,村中一霸花嬸兒終于“不堪受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縮在一邊瑟瑟發抖還指望他媽能像往常一樣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花明予也終于接受不了現實,兩眼一翻就要追隨他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