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
白鹿轉過身,發現揪他小辮兒的果然是無夜,他立刻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癟著小嘴囁嚅“小夜,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
無夜抓著白鹿的小辮兒,漂亮的雙眸射出一抹凌厲之色,殺氣騰騰問道“你想去哪”
吃痛的白鹿咧了咧嘴,小聲道“小夜,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的辮子潑婦才揪人頭發。”
“”
“我只是想去上廁所。”
無夜放開了白鹿的小辮兒,嗤之以鼻“少來”
這小子思維異于常人,上學還帶著榔頭,充氣鉆,蟑螂藥等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最要不得的是他特別喜歡招女生,哪里有女生就往哪里鉆,如此頑劣的小子要是沒人看管還不天下大亂
她原本已經離開了,可是越想越覺得不安,最后還是忍不住折回來了,結果直接抓住了躍躍欲試的小黃鼠狼,還好來得及時,再晚一點,小黃鼠狼可能已經把一群女生攪得雞飛狗跳了吧
無夜二話不說,拽著白鹿的脖領子將他拖入了男生區域,而且還是離女生區域最遠的角落里。
“好了,你就在這里支帳篷。”
白鹿卸下身上的帳篷睡袋,偷偷瞄了一眼負手而立的無夜,老老實實蹲下身笨手笨腳的支起帳篷
快一個星期沒有好好的洗澡,吃飯,睡覺了,無夜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然后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美美的吃上一頓飯,再睡一個安穩覺,而不是呆在體育館,盯著一個問題寶寶笨手笨腳的支帳篷。
“笨手笨腳的,走開”
無夜蹲下身擠開白鹿,麻利的支起帳篷,看著為自己忙碌的小女人,白鹿呆萌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犀利,嘴角也微微揚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餐風露宿讓她的側臉看起來多了一絲憔悴,可是卻無損她的美麗,原本一絲不茍的發髻有些凌亂,卻平添了一絲嫵媚,優雅白皙的玉頸讓男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小夜,你以后會是一個好妻子。”
無夜扭過頭看向白鹿,心跳瞬間漏跳了一拍,宛若洞悉萬物的犀利眼神,邪氣凜然的笑容,他就像站在尸骨山巔的魔王,孤傲,危險,神秘,卻透著一股讓女人欲罷不能的邪魅。
邪魅的眼神笑容又是一閃而逝,白鹿已轉身離開,無夜卻久久不能回神,只是一個犀利的眼神,一個邪魅的笑容,卻讓她有一種被人肆意調戲的感覺,太羞憤了。
終于確定不是錯覺了,無夜顰眉凝視著蹦蹦跳跳跑向鄰居的白鹿,可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身上怎么會有如此邪魅危險的氣息這種邪魅氣質只會出現在傷過萬千女人心的超級混蛋身上。
男人越是壞,女人越是愛,這種壞指的不是殺人放火,作奸犯科,而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氣質,這種男人大都放蕩不羈,危險狂野,喜歡拈花惹草,眠花宿柳,女人明明知道他們無比危險,卻總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哪怕知道會受傷,卻還是會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
俊美絕倫的男人不一定邪魅,但邪魅的男人必定俊美絕倫,邪魅的氣質需要極高的顏值作為依托,還需要閱女無數,只有傷過無數女人,壞到極致的男人,身上才會有邪魅的氣質。
無夜死死盯著白鹿,一雙美目都快盯成逗比眼了,十六歲的孩子不可能閱女無數,就算他有作案的本事,但他沒有足夠的作案時間,兩年前的他撒尿都沒懂方向呢,怎么可能懂得玩女人
那如何解釋這小子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邪魅氣息呢會不會是近墨者黑聽說他有一個賣內衣的老爹一個能在夜市靠賣女人內衣變成暴發戶的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吧想想如果是一個猥瑣的大叔在夜市賣內衣,賣得出去才有鬼吧
福爾摩夜依靠強大的推理得出了結論后,雙目噴出了火,上梁太不正了,下梁才會歪得如此嚴重,該死的老禍害,差點潛移默化教出一個禍國殃民級別的大禍害,還好現在只是小禍害,只要把腿打斷,好好教育應該還能挽救。
無夜已經在考慮打斷白鹿雙腿的可行性,渾然不覺的白鹿正在拜訪鄰居
“你好,同學,我叫白鹿。”
閉目盤坐的少年睜開眼,禮貌點了點頭“你好,我叫司徒凌楓。”
白鹿指著司徒凌楓身旁一對金燦燦的鬼頭錘,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錘子是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