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腦子里一片混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想讓白鹿死。
真的愛上他了?
水兒被自己逗笑了,擦了一下眼淚,她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會愛上一個年紀小到能當自己兒子的男孩?
她可沒有戀童癖。
不可否認,白鹿言行舉止不太像一個小孩子,但偶爾還是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比如淘氣地把她的胸罩甩到吊燈上,比如在她的臀部上種草莓……
水兒俏臉上浮現羞紅,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為什么會出言提醒白鹿牛奶里有毒,到底是為了什么?她心中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
相擁入眠的時候,他們的年紀仿佛對調了,白鹿會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把她當成小女孩一般,給她講笑話,講段子,講故事……
非常怪異,卻非常溫曖。
白鹿是第一個在燈光下看遍她身體的男人,第一個吻遍她身體的男人,第一個擁她入眠卻沒有碰過她的男人,第一個抱著她講葷段子的男人……
恍惚中,她覺得白鹿才是她第一個男人。
那個合法擁有她的男人,只會在熄燈之后,無休止索取的男人,就像一頭公豬,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
白鹿。
唯一不會讓她覺得惡心的男人。
也是她這輩子唯一虧欠的男人。
面對一個曾經刺殺過他,又企圖下毒害他,最后間接害他中毒的女人,沒有怪罪,沒有憤怒,還下令讓手下的護衛放了她,不讓護衛為難她。
即便受傷,也不加害,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后的疼愛。
她只是一個敵人,一個壞女人,為何要如此包容她?
為什么能做到這個地步?
水兒眼中再次布滿霧氣,白鹿是一個十分精明謹慎的人,卻因為太相信她,所以才會無所顧忌的吃冰箱里的東西,也是因此才會中毒,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她。
都說美麗的女人是禍水,她真的是一個禍水。
她現在只希望白鹿能活下來,讓她有機會彌補心中的虧欠,水兒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默默地祈求著老天……
“媽媽,媽媽。”
一個三四歲的可愛小女孩從遠處跑來,水兒神色一震,看向跑來的女兒,欣喜的迎了上去,抱起了小女孩,擠出一抹微笑道:“馨兒,你怎么來了?”
“我跟爸爸來的,媽媽,你是不是哭了?”
水兒搖搖頭,瞥了一眼走近的高大男人,抹了一下臉,笑道:“馨兒,你今天上學乖嗎?”
“嗯。”
從頭至尾被無視的高大男人搓了搓手,露出略顯猥瑣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道:“水兒,我是特意來接你的,我們回去吧?”
“我有開車。”
水兒冷冷回了一句,抱著女兒走向停車場,高大男人嘿嘿一笑,屁顛屁顛地跟上了她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