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走進了四個男病號的套房,他們的傷也都是一些皮肉傷,豬王傷得比較重,肩膀被深深地刺了一劍,鬣狗傷得最均勻,全身上下哪都有傷,天貓傷了雙臂,倒不是很重,傷得最輕的是子彈,他就傷了幾根頭發……
“少爺,你來看望我們了?”
“我只是來看你們死了沒有。”
“”
白鹿摸著下巴:“你們命還挺硬,看來還用不到瑪麗來給你們念天主教的送葬經文。”
鬣狗沒好氣的道:“瑪麗念經文能把死人給念活吧?”
“肯定的。”
天貓撇撇嘴:“你們這么說瑪麗,不怕得罪她的狂信徒嗎?我們的小命可全都捏在獸醫手里。”
“你們死了也是咎由自取。”白鹿翻舊賬了,陰陽怪氣的道:“誰叫你們演戲那么賣力?人家剛轉過身,你們就大放馬后炮,一副要慷慨赴死的嘴臉,叫囂得那么大聲,我都忍不住想跳起來踢你們屁股了,你們這不是逼人家成全你們的忠義嗎?”
“我們錯了。”
白鹿諄諄教導:“放馬后炮這種事,一定要等人家走遠了,直接在人家背后大放馬后炮,那叫犯賤找死。”
“受教了。”
白鹿走到豬王的床邊,看著正在吃蹄髈的豬王,調侃道:“老豬,又在跟自家兄弟手足相殘?”
“”
“獸醫不是交待你傷愈之前,不能吃這些東西嗎?”
豬王眨了眨綠豆小眼,憨憨的道:“我只吃一點而以。”
“一點?”白鹿瞄向床邊的垃圾桶,裝滿了一桶蹄髈骨頭,憤慨的道:“我怎么覺得你對一點的概念跟別人不一樣?”
“”
“誰給你買的?”
子彈輕咳了兩聲,怯怯地舉起了手,干笑道:“我出去買水果的時候,順手給豬哥帶的。”
白鹿陰陽怪氣的道:“蛋叔,你覺不覺得身上有東西多余了?”
“哪里?”
“你不覺得自己多了一枚蛋嗎?”白鹿惡狠狠的道:“要不要我幫你踢爆一枚?”
子彈看向天貓鬣狗,弱弱的道:“少爺,你想讓我變成跟小貓,狗子一樣的殘廢嗎?”
“”
鬣狗黑著臉道:“三蛋,我再說一次,我們不是殘廢。”
白鹿斜眼一瞥:“未必不是,我就覺得你們身上有地方殘了。”
“哪里?”
“腦子。”
“”
白鹿正舌戰群雄的時候,星空下最會治人病的獸醫帶著業余護士走進了套房,他們已經為一群美麗的女士換完了藥,現在輪到一群男士了。
“瑪麗姐。”
“嗯?”
白鹿慢吞吞的道:“剛剛有人說……”
瑪麗追問:“說什么?”
鬣狗急忙擺手,擠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沒說什么,沒說什么。”
“他們三個說想聽聽天主教關于愛的思想,考慮成為你的信徒。”
“”
“真的嗎?”
“當然。”
瑪麗興奮的跳到子彈面前,開始宣講:“愛是恒久忍耐,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夸,愛是不張狂,愛是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愛是追尋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子彈捂著肚子痛叫一聲:“呃……”
“怎么了?”
“肚子痛,不行了。”子彈嗖一下飛進了衛生間,“我要去大便。”